苏老夫人虽然生气,但也明白孙女有意遮掩,也是不好戳破,让苏家这些主子面上难堪。
于是她当即就表了态,“这有什么,听晚、絮晚今日就派给你了。”
一听老夫人公开支持苏笙笙,四夫人很是不悦,“那这一屋子的活计怎么办?”
苏笙笙清笑一声,“四叔母看着我做什么?我是外姓人,又不当家的。”
她拿他们夫妇先前的话,给噎了回去,可是把两个人给气着了。
“三哥,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如此顶撞长辈?”苏德庸不满地看向苏景山。
苏景山一向不插手后宅之事,但这次却不乐意了,“那也是四弟没做好表率,该好好自省一下才是,要不然就让你女儿做个榜样,好好孝顺一下老夫人。”
这次别说李氏对这个和事佬的丈夫刮目相看了,就是苏笙笙都对她这个不倒翁的父亲注目了。
“今日去矿上,我听说那樊家的小霸王以后不会再来了。而且上面还有话传下来,让规束其他人犯人,不得欺压我们苏家人。”
苏景山脸上洋溢着骄傲。
他在矿上做文书记录,能随意走动,无意中偷听到了这件事。
“我原还奇怪,是谁有这么大能耐……”他说得神秘兮兮,也引起了众人关注,“原来是铸钱司的方司使传下的话。”
听到这里的青柠,忍不住一拍脑门。
这都是哪门子的老黄历了?她还以为这位糊涂老爷今日总算靠谱了呢。
苏笙笙却并不意外。
樊山即便答应管束樊文昌,也不会到处嚷嚷丢面子。
折腾不了苏家人,也就难怪樊文昌今日会找到书坊去。
苏笙笙没有去更正父亲的话,任由他添油加醋地说是她找上了方司使,又有祖父的清名在,这才让其他人不敢欺负他们。
大房二房闻言,都不由地松了口气,也纷纷夸赞苏笙笙。
这次,他们可是真心的。
因为在里边就是另一方天地,是个叫天天不应,有钱都不好使的地方。
四房眼见大局已定,不想真的被分派活计,便牢牢地闭紧了嘴巴。
一场宴席,最终又是潦草落幕。
白天见不到人,晚上又分开房睡,四夫人趁着大家撤桌的机会,把苏德庸拉到院外。
“如今这六丫头一得势,眼瞅着三房那个窝囊废都拽起来了,就连丫鬟都敢不把我们放进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