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说:“我给你针灸一下膝盖。”
祁渊点了点头,“你针灸吧。”
蒋馥莹便卷起祁渊的裤腿,用今日自太医那里取来的针灸,帮他针灸了膝盖旧疾,他这次有经验了,她一扎他就喊疼,是以这次她只扎他十二针。
历时二刻钟,才针灸完,蒋馥莹将针灸收起,总归又无事可做了,与祁渊四目相对。
祁渊轻笑,“你还有什么需要办的事,你继续,把你要办的事情都办完。”
蒋馥莹挠挠头发,“没有了。你今天为我实现了所有的小愿望。”
“既然没有旁的事情要办,”祁渊说,“便去沐浴吧。累了一天,也乏了。你瞧,晚上了,你认知里,到睡觉的时候了。”
蒋馥莹稍微犹豫,“你的浴池,旁的姑娘用过么?”
“没有。你是第一个。”祁渊诚然道:“邱梦没在这里留夜过。”
“一般是你去偏殿住?”蒋馥莹就很好奇他那熟稔的技巧是哪里来的。
“是。”祁渊确实去偏殿住了一次,那次邱梦说她怕黑,他将邱梦看作了蒋馥莹,那夜他留宿了。
蒋馥莹点头,尽量忽视心里的酸涩感,那前夫哥怎么可能七八年不开荤,邱梦又不嫌弃祁渊,“你不沐浴吗?”
“你先洗,你洗完孤王再洗。”
蒋馥莹明白他避讳他那一身疤痕叫人看见,屡次暧昧他都是穿着衣衫,她既然来了,哪里害怕落下放荡的名声,她想好好对待他,哪怕只有五天,也想尽量对他好些,她已经在尽力收敛性子了,不会再发生那种因为泼醋就中途反悔的事情,“一起洗吧,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祁渊很有些犹豫,他很久没有下决定,终于他说:“蒋馥莹,我身子并不好看,一般你想看什么,碰什么,我不会拒绝,但这个还是算了。”
蒋馥莹颇为倔强道:“那你今晚也不要看我。我也合着衫子,只退一截裤子就是,你每次都是这样做的,让我觉得你随时提起裤子就会走那样,那我也这样做。”
“我从未提起裤子就走,每次离开我都有交代。”祁渊挣扎许久,“行,你想看,那你看吧。”
说着,他起身牵起她手,一起去了浴池。
在浴池内,他倒没有再遮遮掩掩,而是将衣衫一件一件解开,退下来,搭在衣架上,把一身丑陋的疤痕开诚布公在她眼前。
那些疤痕都是旧伤,一个疤痕压着一个,可见不是一次挨打造成的,是伤好了又摞新伤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