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抬手摸了摸有血丝的唇角,门处谢锦和春茗见爷脸被打红,都不知该看何处。
祁渊伸舌尖舔了舔薄唇,“我送你。”
“我不想看见你。”蒋馥莹说,“我怕恶心到吐。”
祁渊高大的身形猛地一晃,却没有勇气告诉她他有毒,她腹中是他给她的坏胎,他在消耗着自己,内心深受折磨,若他的所有情况都被蒋馥莹知道,她会更觉得恶心吧,也许他应该孤独终老,不应该觊觎有女人和孩子,“蒋馥莹新年快乐。对不起。”
陈安又不敢冒昧地直白地告诉蒋馥莹关于殿下的种种难言之隐,殿下似乎怕惊吓到那娇滴滴的小娘子。
蒋馥莹没有接受祁渊及祁渊的属下送她,她带着媛媛和颖儿,出东宫,租了马车,归返沈府。
在马车上。
蒋馥莹安静的望着窗外,为方才自己的一时冲动,不顾一切伦常尊卑要和祁渊在一起而感到可笑,他说要她做媳妇儿,结果却不认她的孩子。
坏蛋,为什么不信任她呢,明明她没有别人,为什么不要他的小孩。
蒋馥莹整理了下思绪,想想自己该怎么往下走,家人救出了,和周府和离了,她该全身而退,过安稳的生活,不再继续卷入祁渊那个圈子。
-你父亲会教育你,告诉你谁是你的主人-
薛琪龄的话使蒋馥莹觉得瑟缩,父亲若光明磊落,又怎会受制于人。她沈家,从此该坦荡的活着,不再受制于任何人才是。
唉,管他的,自己该昏天黑地睡个大觉才是。
马车行到半路,车轮陷入了泥泞,前两日下了场雨,地上有较多积水。
蒋馥莹下得车来,媛媛和颖儿也下了车,马车夫在把车往泥坑外面推,马车太重,马车夫一人推不动,蒋馥莹自己怀孕,她不愿意使力气,颖儿就去帮忙推车,但是还是推不出来,车轮打滑不好推。
“莹莹。你车险在泥里了啊?”
蒋馥莹正在着急,便听旁边响起祁慕之的声音,她回头见祁慕之从他的马车下来。
“祁慕之,这么巧啊。”蒋馥莹挺意外的,她见他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你又去看佛经了吗?你有什么烦心事,天天看佛经。”
“就一件烦心事罢了。”祁慕之左右看看,“祁渊呢?那日他不是领你回东宫了吗?怎么你又一人流落街头?他不来帮你推马车吗?”
“我家人出狱了,我要回家了,祁慕之。”蒋馥莹倒不知怎么说,总不能说祁渊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