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您没事吧,您还是离周夫人远点吧,她爹杀了人,她保不齐骨子里也有伤人的倾向。她无所顾忌,您可身份尊贵,处处顾忌呢。”
“侧妃娘娘心地善良安慰她,邀请她一起放孔明灯,她怎么那么不识抬举呢,听说以前她在家里被宠坏了,这样看起来是真的呢。说话好凶哦。”
“好没礼貌啊,她走的时候,招呼也不打一个。不把燕将军和几位世子放在眼中,也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中么?”
几名娘子把邱梦围在中间,安慰着被蒋馥莹唐突的邱梦。
“你们莫要这样说。不可以因为周夫人家族落魄,便出言中伤。我出身自小门小户,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比周夫人自小娇生惯养,习惯了的,谁在家里不是家人手心的宝呢。”
邱梦蹙眉,温柔道:“她只是贪财了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没有什么羞耻的。谁不是打苦日子过来的,我同殿下,那些年还不是捉襟见肘,四千六百多两用了七年呢。”
众娘子都钦佩侧妃的品德。
燕王、几名世子邀请太子进入画舫,“兄长,里面请,今日得请兄长一聚,弟几人死而无憾了。”
“言重了。”
祁渊将视线自沿着河岸疾走的靛青色身影上收回视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跑得掉么。
饭局位子靠近画舫畔,祁渊坐在主座,脑海中不住的回响蒋馥莹那句‘祁渊,你不知道我情况。我今天不行了,我经不起打击’。
他撕了她的银票,便是致命的打击了么?很缺钱?不是带着高额嫁妆招的上门女婿?
她今晚究竟怎么了?如何看起来这般脆弱。不像那日在马车上信誓旦旦要将他也作为她的仇人那般雄心壮志。
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如何今日这般颓唐?
祁渊看了眼谢锦,招了招手。
谢锦将耳朵凑过来。
祁渊低声说,“叫人跟过去,别打扰,沿路跟着,别叫她寻短见。”
谢锦回道:“不能吧,她不是包了易缪一夜?”
祁渊将眉心微拧,“去摸摸易缪的底细。外地人。根基不在上京的。想来不是生意人那么单纯。眼里看着有些故事。”
“是。”谢锦便安排人去了。
燕青、世子、并太子等男宾在喝酒。关系铁,酒下得快,燕青和世子配着佳肴下酒,太子空腹饮酒。大多是旁人说,太子听。
说南方水患,北方蝗灾,说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