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是防备谁呢?
晋阳公主就是明摆着戳曾母的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曾经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做过什么事儿。
在长孙愉愉跨出了三春堂的门槛时,廊上两侧站着的四名健妇也赶紧地跟了上去。她们四人却不是为了给长孙愉愉打伞,作用也是为让长孙愉愉不至于被人欺负去。总之,晋阳公主就是要让三春堂的所有人都知道,谁也不许再碰她女儿一根手指头。
恰此时长孙砚大步走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长孙愉愉,毕竟想看不到也难,那许多人都簇拥着她。
长孙砚快步走到长孙愉愉跟前,颇带着质问的语气道:“愉愉,方青岗的御前侍卫是你帮的忙?”
长孙砚是大房的二公子,长孙丹的胞兄,长房的嫡长孙可以继承安国公的爵位,但长孙砚就差了点,将来分家后就要靠自己,所以似他这样的念书念不好的勋贵子弟最好就是走御前侍卫的路子,一旦得了皇帝的青睐,放出去做个官,或者派出去打仗,也就算上了正途。
按说以安国公的位置,要在皇帝跟前替长孙砚求个侍卫的位置也是不难的。可偏偏皇帝也晓得了曾母当初是怎么对长孙愉愉的,所以对长孙家非常不喜,觉得他们家女人太心狠,养出来的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因此长孙砚自然就做不得御前侍卫。这里头的道理没人会掰碎了说给他听,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缘故,只觉得是晋阳公主和长孙愉愉不替他在皇帝面前说话。偏偏长孙砚又自视甚高,弯不下腰来求长孙愉愉,只觉得身为妹妹的该主动帮哥哥才是。
但问题是,长孙愉愉怎么可能主动帮长孙砚?就冲他那妹妹长孙丹的“面子”,长孙愉愉也不能犯贱呐。
所以长孙愉愉笑道:“二哥,怎么可能呢,我都不怎么进宫的。方家哥哥的差使想必是方伯伯求的皇上。”她的确不怎么进宫,身子弱嘛。
“可我怎么听说是你帮的忙?”长孙砚道。
长孙愉愉很有耐心地解释道:“方伯伯为官清廉,怎么好到处说是他替子侄走的后门。”
长孙砚想想也有道理,便没有再追问长孙愉愉,冲她点点头便径直进了三春堂。
长孙砚对长孙愉愉也不是无礼,哥哥对妹妹通常都是这样,没多少人有太多耐心的。
回到晋阳公主府,长孙愉愉见自己母亲打扮得艳丽如蝴蝶一般因问道:“娘亲今日是要出门还是有人来做客啊?”
“哦,约了几位夫人过来抹牌。”晋阳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