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大道两侧都是农地,冬日里其实没多少农活儿,但依旧有农人在地里侍弄,那些人见着陆行,都纷纷抬头喊道:“九公子好。”
“九公子好。”
陆行一一回应了,而且每一个人他竟然都叫出了名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长孙愉愉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这些都是家里的佃农。”陆行跟长孙愉愉解释道。
整个村子立了不少牌坊,越往陆家的方向,牌坊就立得越密,跟着牌坊走,绝对错不了方向。
长孙愉愉沿路都有留心那些牌坊,许多都不是本朝立起来的,细细想的话甚至有三、五百年前的牌坊,上面写着“一门三状元”。
这个长孙愉愉是知道的,三百年前的燕朝,陆家曾经出过一门三状元的盛况,所以才有这块牌匾。
一个个的牌坊就是陆家一幕幕的繁华。
光是这些牌坊就压得此地的父母官,压根儿就不敢管陆家的事儿。而县里如果有事儿,反而还得来找陆家的族长商议。这些世家大族扎根太深,便是朝廷倒了他们也不会倒,这也是她娘就是强夺也要夺来这桩婚事的原因。
长孙愉愉这位新媳妇终于靠着自己的双脚步行倒了陆家的家门口,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新人进门的下马威,反正长孙愉愉算是被“教育”了一顿:既然嫁进了陆家,就得以陆家为荣,处处为陆家考虑。
她们走的这一路,早就有各色人等喜气洋洋地跑到陆家门口来报了信儿,说是九公子和县主到了,人人都领了赏钱,喜笑颜开地聚在门口不远处冲着陆行和长孙愉愉点头哈腰地喊“九公子、县主。”
这样的阵仗,比坐镇一方的州牧出行都来得热闹了。
很快长孙愉愉就看到陆家的中门打开了。
陆行道:“新妇第一次进家门都是走中门,以后咱们都是一样的走侧门的,那样更方便。”
长孙愉愉点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她踏入这家门之后,上头可就有无数的长辈了,即便是她也难免会有些忐忑。
阿丝在后侧道:“九叔,县主婶婶,我去跟阿婆说你们到啦。”她说罢就拉着自己小姐妹的手,从旁边的游廊快步走了。后面跟着的那些个小一辈的也都溜墙根跑了,这让长孙愉愉莫名地又有些紧张,这个家里的孩子都很怕长辈么?
往陆家的蔚荣堂去的路上,每一个门口,都有两个身着红袄绿裙的丫头守着。似长孙愉愉这样见惯大族世家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丫头被调0教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