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权勝冷着脸:“多谢摄政王殿下如此劳心劳力,替本公查清了三子中毒一事,不过剩下的就是本公的家事了,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说到“外人”二字时,温权勝看的不是北辰渊,而是温姒。
眼神中暗含警告。
显然是已经看出来,今日此事不在于北辰渊要如何,而是温姒要如何。
所以温权勝在警告温姒,一切都到此为止,不许再继续插手此事。
可惜,温姒早已经不是那个为了讨好他而忍气吞声的女儿了。
“镇国公大人此言差矣,贵府六小姐毒害兄长一事的确是你们的家事,可这件家事在您带人包围水月观,把贫尼当作下毒凶手之时,就不是你们镇国公府的家事了。”
北辰渊笑眯眯的说道:“明日的朝堂上,本王想应该会有不少臣子乐意在陛下面前好好议论议论,镇国公为包庇养女而诬陷圣女,藐视陛下天威的大不敬之罪。”
明明是包围水月观在前,查清真相包庇在后,可落在北辰渊口中,就成了温权勝蓄意诬陷。
温权勝脸色瞬间无比阴沉。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温姒淡淡道:“贫尼不想怎样,只要镇国公大人能做到不偏心、不偏袒,仅此而已。”
但不偏心,不偏袒……她这位曾经的父亲真的做得到吗?
倘若她还没离开镇国公府,倘若她还没被陛下封为圣女,倘若今天做出这种事的是她,温权勝绝不可能只是把她关在祠堂,禁足反省。
所以今天她就要看看,她高高在上的父亲到底能不能做到不偏心、不偏袒!
温权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面对这充满审视和逼迫的目光,温姒半点也不退却。
就在气氛僵持无比之时,一个高大的身躯忽然挡在温姒身前。
“镇国公这是什么眼神?”
北辰渊满脸威严的对上温权勝,他将温姒护在身后,声音冰冷道:“圣女殿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仅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镇国公也做不到?”
“看来镇国公府这些年是太过顺风顺水,以至于镇国公都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些话一出,温权勝脸色更加难看了。
盯着温姒和北辰渊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之色。
随后,他不再犹豫。
扭头吩咐长子:“长韫,去请家法。”
“父亲?!”
听到“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