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倒入了北辰渊的口中。
随后收回空了大半的玉瓶,又拿出锦帕擦了擦北辰渊的嘴角。
做完这一切后,温姒便安静的坐在马车里。
好一会儿后,车厢内才响起她的声音。
那声音低低的,十分温柔。
好似在北辰渊的耳边低语一般——
“别担心,很快你的药就够了。”
……
梦里,北辰渊再次梦到了他在战场上厮杀的场景。
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他更是不知见了多少,每一次做梦都仿佛没有重复。
唯一重复的只有那些凄厉惨绝的哀嚎声。
还有不甘、愤怒、憎恨的向他索命的声音。
不断地在周围此起彼伏。
往日,这些都是在他脑袋里,在他的耳边纠缠不休。
可今日这些声音却似乎好像在从他脑子里面的褪去。
就像在被什么东西冲洗一样,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梦里的血色消失,尸体消失,声音也消失后,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醒来。
好安静。
这是第一次北辰渊在发病后,脑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他坐起身,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这次他的病怎么结束的这么快?
而且他的脑袋居然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留下后遗症。
之前他每次发过病后,脑子都还会隐隐作痛一段时间,几天后才会好。
但这次居然一点也不疼,而且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莫名的精神,浑身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样的变化让北辰渊心中充满疑惑。
他眼眸微微闪烁,正要起身下车时,马车的帘子忽然被人从外面掀开。
北辰渊还以为是温姒,脸上刚扬起笑容,结果在看清马车外的人后,又立时消失。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