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推倒,寒声道:“先生先醒醒脑子,再来说话!”
宁姝窈扶额,完了,这位裴七郎,闷葫芦开口开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柴子安见先生都被气糊涂了,连忙好声好气的笑了笑:“裴兄说的也不无道理,策论,自然是要论的,只是兄台论的许多事,我却觉得不妥,前人要论,但裴骠骑的靖边十策,私以为,已经完美。”
“哪里完美!”裴衡皱眉。
柴子安温声笑了笑:“晚生已经挑不出错,裴将军所写,正是我今所想。”
“靖边十策,已经是三年前的,若是他今日有变呢。”
柴子安又笑了:“我愚钝,瞧不出来,裴将军说的,便是对的。”
卢十二也回过味儿来了,阴恻恻一笑:“不错,裴骠骑总览本朝军政,叫你们写这策论,是叫你们知道为人臣属的本分,长官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讥讽的看着裴衡:“这等为官做宰的规矩,想来你这样的寒门子弟,是没有人教你的。”
“那他若是有错呢?”宁姝窈忍不住问。
“将军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那点脑子,照做便是了!”
谢参将擦了擦额头的汗,干笑一声:“他倒也没有那么爱吃盐。”
韩先生颇为烦躁,指了指裴衡道:“年轻人做事该稳妥些!成日里学一些歪门邪道的,想着出风头,企图用一些异端学说吸引贵人的注意,你的这点小心思,当我不知道么?”
裴衡:“……”
韩先生转头陪笑着向谢参将道:“这位学子,是新来书院的,来自穷乡僻壤,年轻人不懂事,还请参将海涵。”
“啊……是……好好好。”
“书院其他的学子,文章都写的很好的。”韩先生又找出几个写的不错的呈上去,“这几个都是写的很好的。”
又指了指柴子安道:“这位是柴国公家的二公子,虽然文章不算好,但胜在妥帖懂事。”
他其实也不大喜欢柴子安做作姿态,但柴子安确实会交际懂规矩,且又是殷溪将军的未婚夫,殷溪将军又是裴将军的部下。
他多让柴子安长点脸,在裴将军那里卖他个人情,前些日子那鸡飞狗跳的不愉快,也就能过去了。
这便是为官之道,一张一弛,谁也不得罪。
参将稀里糊涂的扫了扫那些文章,然后茫然的瞧了众位学子们一眼。
宁姝窈实在是被这些人的无耻给震惊了,这谢参将一副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