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说破,不管殷溪在不在意柴子安抄袭,她脸是丢定了!
殷家后宅里鸡飞狗跳,前头酒席上也很热闹,殷家正如日中天,来的不仅有亲戚朋友,还有不少同僚。
好些人都不怎么熟悉,稀里糊涂的来参加酒宴的。
就等着人家柴家迎亲的来敬酒,结果小世子把人给拦在外头了!
酒宴上嬉笑调侃,闹成一片,裴衡坐在最上手的席上,冷眼瞧着,有些后悔今日过来了。
作为殷溪的上峰,他并不赞同这门亲事,依着他的脾气,过来贺喜那是不可能的。
但皇后病势加重,皇帝来不了,就让他过来坐坐,给殷家撑门面。
他何等玲珑心思,听人说起小世子迎进了嘉盈县主,把柴家人拦在了门外,就知道两家这是要别苗头。
他也知道,殷家是注定要输的。
正烦着,就见小端王宁明冲磨磨蹭蹭的自席上起身走到了他跟前。
“裴叔叔,我瞧见你的银狐披风了。”
小端王是如今十才四五岁,自幼便常跟着他,并不怕他威严,两人许久不见,就想候在他背上。
裴衡伸手把他按下:“你坐好。”
小端王凑近他耳朵,小声说:“皇叔和嘉盈县主的那一对披风,是你送的?”
裴衡愣了一下:“一对?”
他这才想起来那两件披风是一样的,有些不悦的伸手推着小端王坐端正点:“披风哪有什么一对的,不过是长得像罢了。”
斯文标致的小端王脸稍稍红了红:“话本子里都说郎才女貌,这算不算定情信物?”
裴衡:“!”
这孩子去范阳外祖家呆了两年不到,脑子都坏掉了!
他平静的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敲了敲小案:“说吧,哪里学来的。”
小端王怕他打自己,斯斯文文的往后退了退,有点羞涩道:“裴叔叔,我没学什么坏东西,就是听了些戏。”
“什么戏?”
“《太平年》啊。”小少年神情向往,俊雅的脸上红晕更深,“京里都唱了一个月了,就是以殷溪将军和柴家的公子为原型的,题诗花叶上,寄与接流人。”
裴衡皱眉:“不是说柴子安把那《太平歌》写在风筝上,飘进了殷家的宅子里么?怎么又变成了花叶了?”
小端王生气:“改编,改编啊裴叔叔!”
他模样俊雅斯文,脸本来就红,一着急激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