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嘴唇。
“吃药吧,算我求你了。”桑雪有些憋屈,“你不吃药,万一……万一……”
她想起曾经听到的传闻,小学年级里有个同学,发烧到四十度多,最后脑子被烧坏了,变得痴痴傻傻。
她脱口而出:“你被烧傻了怎么办?”
她想,他不傻都没人要,要是傻了,更没人要了。
贺晏峥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支起身,看着她,眼神宛如看着一个傻子。
桑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手里的药片往他嘴里一塞。
贺晏峥只觉得那只小手飞快,她的指甲甚至戳了下他的嘴唇,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离开。
苦涩在嘴里弥散开。
桑雪将水杯端他跟前,“赶紧喝水,很苦的。”
贺晏峥没动。
“你不觉得苦吗?”
他别开脸,喉结滚动,将药片咽下。
苦意从嘴里蔓延到了喉咙,他却没太大反应。
桑雪又劝:“喝点水吧,发烧本来就得补充水分的。”
这下,贺晏峥没有再坚持,从她手中接过水杯。
桑雪收回手,默默抠手指。
刚刚那一瞬,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嘴唇,那种触感阴魂不散,她试图忽视都不能,她有点想洗手。
倒不是因为听信贺铭之那套私生子的血液肮脏之说,只是单纯因为她确实没有和男生有过这种接触,小姑娘的矫情劲儿发作上来,就很膈应。
她的手指碰到男生的嘴唇了,这件事令她脸颊燥热。
不过贺晏峥显然不以为意,他喝完水,又趴在了桌上。
他不说话,她碰了半天冷钉子,也有点颓丧,脑子里混乱地思考,这药多久才能发挥作用?
最好五分钟……不,一分钟就退烧,然后她就可以让他走了。
虽然今天父母都不在,但被用人看到他也不好。
初夏的午后,有轻风拂面,花架下一片静谧,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保姆从主屋出来喊了桑雪一声。
花架有蔓藤覆盖,从主屋门口是看不到这里的。
桑雪背脊绷紧,“来了!”
她赶紧跑回屋里,原来是她的手机在响。
那时用的还是挺古董的功能机,她拿着回到院子里花架下接听,电话那头是贺铭之。
贺铭之去玩轮滑了,喊她过去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