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隐不见了。
赤狐缩成一团,身体发抖,它望着观南的目光闪着畏惧,夹杂着恨意。
所有狐狸被冰蓝色的光晕撞进来,发出仓惶的喊叫。
露禽见他出来,立刻飞过来:“您把它们封印了?太好了!”
“那只骚狐狸呢?”
观南眸色无恙,眉眼却压下去,注视着不远处的林子,“雪隐……越界了。”
露禽大吃一惊,凄厉一声:“什么?!”
一只发疯的狐妖跑了出去,露禽觉得天塌了。
观南伸出手施法,露禽圆滚滚的身体扑腾,翅膀拍了拍,变成一个俊气的少年。
“去查他的行踪。”
露禽看着他沉肃的脸,担心的开口:“山神大人……您到时候要出去吗?”
观南没有回答,露禽化作原形,朝结界处疾飞。
雪隐早已与他势如水火,表面的和平下,暗潮涌动,他不想蜷缩在结界中,也不想做被拘束的妖。
观南垂眸,看着自已的衣袍,白色沾染了鲜血,不再一尘不染。
——
淡月映溪,流水潺潺,长生殿寂静如画,观南看着圆月,良久朝次殿而去。
屋内没有声响。
轻扣几声,无人应答,观南直接推开了门。
清瑶睡得很熟,她的小脸难掩倦意,缩在花床上。
观南走近,小花的绿色枝条轻轻颤抖,被他淡淡瞥了一眼,立刻不再动了。
雪隐的事情应该把她吓得不轻,观南伸手摸了下毯子的厚度。
将她伸在外面的手腕拿进去,冰蓝色光芒一闪,毯子变厚一倍。
观南扫视一圈屋内,缓步离开,门轻轻自已合上。
净水诀抹去衣摆血迹,欣长高洁的身躯依旧清冷无铸。
观南忽然看见主榻上,明晃晃的两只云袜,眸色一顿,迅速移开视线。
清瑶忘记拿走了。
他沉思,伸出手去拿,又停住动作。
清瑶说只有夫君才能看女子的脚,那云袜是否也只有夫君才能碰。
观南凤眸思索,半晌后行至小塌,决定不去管这两只云袜。
月色如水,从窗棂外丝丝缕缕洒进来,落在男人周身,形成如雾般美丽的景象。
观南阖上眼,银发垂落。
外面的藤蔓从窗棂伸进来,趴在墙壁,叶子不停抖擞,像在说话。
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