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着他迈出最后一步，等待着那个时代最后的残影，彻底消散。
无论...他愿不愿意。
“现在...我该如何做？姐姐，哥哥，兄长们...”
曾经破晓九位先生里年龄最小的“九”，如今整个新纪元里最为年长的人类，似乎在这一刻重叠在了一起。
“已经很久没人替我做过决定了，”先生低声呢喃着，“在你们故去的几百年里，我已经习惯了指引方向，但现在...终于到了彻底放下的时候。”
先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向窄小的小屋门口走去。
“该动身了。”
“姐姐，哥哥，兄长们...你们的遗愿，我们最后的执念...”
“是时候结束了。”
......
连绵的暴雨，数日未曾停歇。
整个炎城就像是被雨水淹没了一般，几乎所有城区都被浸泡在水里，最浅的地方都能够没过脚踝。
在如此严重的强降水下，排水系统几乎派不上用场，基本上所有民众都被迫躲到二楼甚至三楼的地方。
别说出门，有地方落脚就算很不错了。
好在巨型城市本来就有应对灾厄的常规措施，物资供应暂时还没出问题。
但这些都不是炎城现在面临的危机，换句话说，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危机。
暴雨带来的，还有城防系统的彻底崩溃。
这种天气下，无论是异能调查局或是炎城政府，都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封锁线。
只有最低限度的自动防御系统还在生效，但这种触发式的防御对“毁”级以上的能力者来说形同虚设。
而这...就是破晓想要看到的局面，或者更应该说，是破晓造成的局面。
借着雨幕的掩护，还有连绵暴雨让城防系统出现的漏洞，破晓已经在炎城里悄无声息地集结了近十位干部与近百名成员。
他们潜藏在最不起眼的八号城区，等待着行动开始。
在场的每一位干部都至少拥有“殆”级的实力，实力最差的干部，都可以勉强胜过炎城唯一在场的“殆”级能力者孙必武。
其他的成员，基本都是“毁”级起步。
算下来，破晓在炎城集结的战斗力，差不多相当于十支精锐小队。
这样的规模已经足以发起一场小型战争，至少应付低级的巨型城市已经完全不是问题。
“但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