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轰隆隆的引擎声里，赵刚的一半身子陷进墙体，头顶碎裂的墙皮窸窸窣窣掉在他头上。
另一半身子正好撞在窗户上，碎裂的玻璃嵌进他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赵刚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他还没有死。
尽管被车头疯狂挤压，他还是没有死！
孙晓华在车里，她一直在试图从车上逃下来，拼命挥舞武器去砸车窗。
哗啦！
车窗破碎！
孙晓华惊喜地想要跳车，破碎的车窗又在瞬间还原！
堪堪躲开撞击的张胜滚到角落里，看着以墨绿色为主、车窗以黄色油漆装饰的老式无轨电车，心有余悸。
在如此狭窄的环境里，想要和一辆鬼车对抗，太难了！
他只顾着看前面，忽略了身后的黄璐。
呼——
刹那间，大火引燃了张胜的衣服！
张胜大惊，连忙在地上滚了几圈，同时躲避黄璐的追击……
“啊啊啊啊啊！”赵刚还在惨叫。
他的血液顺着伤口滑落，和身上的灰尘混在一起。
这时，在车尾方向的沈风，看到无轨电车震动了两下……
嘭！嘭！
随着两道洪亮的碰撞声，无轨电车开始缓缓后退！
无轨电车引擎的轰鸣声剧烈起来，司机狂踩油门，和赵刚角力！
沈风很想绕过无轨电车，抽出伞中藏剑直接给赵刚来那么一下！
可是，左边被堵死了，右边张胜和黄璐在碎裂的家具之间打得难舍难分！
书房不算小，但挑高也才三米多，车顶上也是过不去了！
想到之前，无轨电车从真实的车辆中间穿过，从人身上穿过……
再想想刚才，车头撞上孙晓华直接把她拉入车内……
“让我过去！”沈风伸出手，放在无轨电车的车尾灯上。
手掌底下，触感冰凉的金属外壳虚化，他的手掌没入车体！
沈风大步向前走，看到外壳下的跳动脉络，看到地板下附着的大片蠕动的血红虫子，看到木椅上的油漆……和木料下断裂的年轮。
沈风从它们之中穿过，像是趟过一条河。
从孙晓华身边路过时，对方眼里的仇恨凝成实质！
“是你害死了齐军！我要杀了你！”
面对她的愤怒，沈风一句话都没说，他反手将伞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