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烧架烤大块肉，效率实在是低。
一直到天黑，菜单需要用炭火烤的肉菜，才全部做好。
女仆带着两个面人先去了趟厨房，又找到这里，用餐车推走了他们做好的几道硬菜。
一行人收拾好工具，回到了下人饭厅。
沈风和江听雪已经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
“今晚，他们连烤土豆和大米洗澡水都不给我们吃了。”
沈风说着，从虚空中抓出几个面包，分给劳累了一天的大家。
“这是认准了我们今晚会死，连断头饭都不给吃啊！”王涛骂了一声。
他回过头去，看向书写规则的墙面。
下人饭厅墙上的规则，已经全部变成了灰色！
他们不需要再遵守不浪费粮食、清洗餐具的规则，不需要再去给城堡主人收拾饭桌，不需要按时回卧室……
因为，他们今晚都要死！
吃完面包没多久，女仆抱着一堆鲜红的衣服走进下人饭厅。
和孙晓华一样，她的脸不再像一只面团，但是脸上皱纹遍布，看上去没比公爵夫人年轻几岁！
女仆将衣服放在长桌上，铺开最上面的一件。
这是一条红色的长裙，就和沈风在三楼盥洗室的镜子里看到的一样！
裙子下摆处，用金线绣了一圈漂亮的小羊羔。
小羊羔垂下头，姿态恭顺，似乎随时准备好将自己献祭！
女仆扬起头，威严十足地对众人说：“换掉你们身上肮脏破旧的衣服，平安夜就要打扮得干净体面，不要在宾客面前丢脸！”
沈风脑海里闪过两条信息。
“平安夜不能有红色！”
“恭顺，洁净，聪敏的孩子是最适合……”
想到这里，他向后靠住椅背，姿态悠闲地看着女仆。
他就穿着旧裙子坐在这里，不恭顺，也不洁净！
其他研究员也模仿着沈风的样子，舒服地靠着椅背，连个眼神都不给女仆！
女仆气得牙根痒痒：“你们这群……”
“肮脏的小乞丐。”沈风语气平淡地说出了女仆想说的话。
女仆瞪着沈风：“你！先过来换衣服！”
沈风也没说换，也没说不换。
他靠着椅背抬起头，默默数起天花板……
沈风的这副姿态，女仆越看越生气……
女仆撸起袖子，大步走到沈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