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歇着吧。”
停顿片刻,陈木又说:
“让你留意沈风的喜好,一直没有个结果,怎么回事?”
管家不紧不慢地回答:
“大人,这位沈仙长……他确实不似此间凡人!送他锦衣华服,没见他穿过,四季简单的几身来回更换。女色从来不沾,在他眼里,男与女似乎……没有任何分别!就连饮食,送过去的,也只有茶水入了口!”
陈木似乎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哼了两声,道:
“过往典当我拿出的金银,在他眼里,似乎也与破铜烂铁无异……虽是收下了,脸上不见半点欢喜!陈泉,你说,他到底喜欢什么?”
这一问,让管家也犯了难。
管家陈泉“这、这”了好一会儿,说:
“大人,您真要信了道坚大师的话,舍弃沈仙长?”
陈木轻笑一声,道:
“沈风能做成我想做的事情,是他的本事。做不成,也怨不得我!何来‘舍弃’一说?陈泉,以你所见,道坚和沈风,哪个更值得信任?”
管家说:
“沈仙长的确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只是……过于清高,难以掌控!至于道坚大师,他能指出府中有鬼魅气,想来也是有能耐的。其他的,则是与沈仙长完全相反,虽为出家人,酒色财气全不避讳!”
陈木听到管家的回答,来了几分兴趣:
“哦?酒色财气?道坚都做了什么?”
管家连忙递上话:
“大师携二徒进府,眼睛没少在丫鬟们身上转悠。刚才去伺候的下人回禀,在大师包裹里嗅到了烤鸡的味道……”
闻言,陈木低低地骂出声来:
“混账!哪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
但他也没有说,把道坚一行赶出府去。
沈风又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用指甲在左眼上眼睑上刮了三下,谈话声伴着左眼中的黑暗一齐散去。
当初沈风入住刺史府,和陈木商谈的,便是他替陈木掩藏其母已逝的真相。相应的,陈木要给沈风一定的庇护,所以,沈风住进了刺史府西北角的行云阁。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沈风从没向陈木索要过典当代价以外的东西,陈木让管家送来的华服美食,在沈风这里也是全无用处。
沈风对那些绸子缎子的毫无兴趣,对他而言,能有件衣服套在外面,遮住隐匿长袍就很好……
他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