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又累又晕,若不是咬牙坚持,她已经倒下了。
她从不知道,素来娇气的她,居然还能撑这么久。
“快了吧?怎么还没到?”
“楼彧不是说,就几里路嘛,骑马的话,都不用半个时辰。”
“我都走了好久好久,脚都破了,好疼,怎么还不到?”
王姮越想越委屈,“坏楼彧,又骗我!”
“呜呜,楼彧!阿兄!我好累,我好疼啊!我、我快撑不住了!”
王姮折腾了这半夜,整个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风寒引起的高热,让她比平时都要脆弱。
正常时候,她还能保持平稳的心态,让自己无论处于怎样的环境,都能“认命”的淡然处之。
可现在,她忍不住,她受不了了!
“楼彧!你在哪儿!”
“呜呜呜,阿兄,我好害怕!”
楼彧一路疾驰,冲到王姮近前的时候,就听到了她嘶哑着声音在哭喊。
平日里甜糯软萌的小奶音儿,此刻却宛若火烤后的干涩、粗糙。
还有她的语调,明显带着不正常。
这是、病了?
楼彧心里一个咯噔。
这可是个一场风寒都能要了人命的时代。
楼彧就曾经见过,有些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就因为高热而丧命。
人,太脆弱了!
尤其是胖丫头,那么娇贵,轻轻一碰,皮肤上都能留下印记,更何况是要命的风寒?
楼彧顾不得去计较这胖丫头居然敢直呼他的名讳。
他冲到近前,伸手就拉住了王姮的胳膊,“胖丫头!胖丫头!”
王姮整个人都有些木,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感受到被人拉住,头慢慢的、慢慢的转了过去。
然后——
“咦?我、我好像看到楼彧了?”
“怎么可能!楼彧还在河道行营呢!”
王姮轻声咕哝着,不安分的小手,“大胆”的伸向了楼彧。
胖乎乎的手指,用力戳了戳面前之人的脸颊:“嘿!好软!”
“这个楼彧的脸好软!他长的也好好看!跟楼彧一模一样呢!”
楼彧:……什么这个那个?
天底下就一个楼彧,他、独一无二!
楼彧却没空计较王姮的放肆,他的目光落在了王姮的脸上:
原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