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仲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
一旁的副将反驳道:“我们去邯郸就是去送死,属下认为应该去燕国,大王和燕太子丹是昔日旧友,另外燕赵不和,燕国得知我们的困境,一定会派兵护送我们回秦国。”
白仲解释道:“虽然去邯郸就是去送死,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李牧不会想不到,我们有可能逃亡燕国,在边境必定有埋伏。”
桓齮问道:“李牧同样可以判断,我们会往邯郸而去。”
这个道理,他也懂,但是去邯郸,等于自投罗网。
“他能判断,但不敢带兵回邯郸,无论是李牧还是司马尚都不敢。”
“李牧和赵王关系不和,得不到赵王的诏令,他不能回去,否则赵王有可能杀了他。”
“就算他现在让人送信回去,告知赵王,在邯郸的路上戒备拦截,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我们可以先往邯郸的方向南下,但是不用真的靠近邯郸,来到番吾附近,再通过番吾回去,有王贲将军接应,比去燕国更安全。”
白仲心里还补充一句,如果番吾的秦军还在,才可以去。
这一番话,让桓齮等人陷入沉思。
又想到白仲之前的预判,基本都实现了,桓齮因为不听信,才会导致如此下场,这次决定赌一把,道:“传本帅军令,全军再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出发南下去邯郸,同时提前让人去联系番吾的王贲将军。”
听到他终于相信自己一次,白仲稍稍安心。
“十万大军出征,目前只剩下两万多人,能随我逃到此处,其他的已经……唉!”
桓齮后悔地叹了口气。
“将帅,胜败乃兵家常事。”
白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就是桓齮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