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起来了?
“你是说我看到的是现实中发生的场景吗?”齐沅并没有对谢临的解答感到不妥,事实上自从他们第一次在魇境中相遇,谢临就时常告诉他一些关键的信息,他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没有多想。
“是。”
“这么说,我这个角色在现实中应该确实是死在船上了。”齐沅回想到那覆盖大片衣领的出血量,根据血溅在衣服上的位置和面积来看,他多半是颈动脉被割开了,并不像是能活下去的样子。
“也许是孔国明干的,但不排除别的可能。”
宋以辞听了齐沅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道:“我在行李里找到了自己的日记,上面明确提到当年这位摄影师发现新闻报道中没有刊登自己拍到一个少年被赶下救生艇的画面而产生疑惑,但他去找赵梓桐询问时,只得到一句‘不该管的事情别管’,他为了保全自己的工作就没有再问,因而这些年来一直对此心怀愧疚,主动想配合孔国明。”
“我们几个和孔国明的儿子当年都是实习海员,所处的位置相同,彼此在船上多少应该都打过照面,在得知他的死讯后,确实有可能产生幸存者心理障碍。”
齐沅缓慢地眨了一下眼,说道:“因为心怀愧疚,所以自杀……可能性确实存在。”
“说到底,我们几个能够入魇,正是因为这些人的灵魂已经了却执念,成功被引渡了。”宋以辞说:“通过你看到的反馈,我猜测,心怀愧疚的我,以及你们三个的角色,都是因为原身已经出于愧疚而在船上自杀的。他们的灵魂不再停留在这世间,我们净魂师才得以占据他们四个位置,参与了这次魇境。”
“魇境中其余的人,应该都都是被害死的亡魂,心中有诸多执念,灵魂仍然留在人世间,在有关他们经历的情景魇境生成时,也就被迫入了魇,像是被魇主洗脑一般,完全认为现在是现实世界里的银月号。”
“那霍光呢,他也是水手啊?”陆准问。
“以他的性格……当年也许是因为胆怯,或者什么别的原因,并没有自杀,灵魂也就留在了这里。”宋以辞思索了一下,说道。
齐沅回忆了一下霍光的状态,补充道:“他对曾经的事件甚至表现出不知情,也许是出于一种对自己的保护。”
“有道理,那小子看起来就很怂。”陆准活动了一下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现在大部分人和事件的关联我们都已经理清了。”
“只是银月号上隐藏着的这个魇主,我们现在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