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深深地植入了史蒂夫·罗杰斯的脑海。
曾经的布鲁克林小个子是个疾病缠身的药罐子,帮他诊治的社区医生多次给他脆弱的小命下过临终通知书,只是最后都被这个奇迹小子咬着牙撕了个粉碎。
命运说来应该是眷顾史蒂夫·罗杰斯的。
他虽然瘦弱体虚,根本不符合参军的条件,但是依靠纯熟的造假技巧,在混乱的当时成功蒙混过关;
他虽然不受上峰待见,是小队中永远的吊车尾,但是却凭借舍己为人的精神获得了参与“超级士兵”计划的资格,最终脱胎换骨,成为了“最强大的人类”;
他虽然是个光明磊落的“美国队长”,但是身边恰有一堆志同道合的队友,尤其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总能够及时替他完成那些不应该由“美国精神”过问的脏事。
…………
史蒂夫·罗杰斯曾经深深地感恩过自己的幸运,同样以更为深厚强烈的热情和勇气去回报这份幸运。
可是他现在,孤零零地站在手术室外,手掌轻轻地放在冰凉的玻璃上——擦得过分透亮的玻璃让他总会产生一种伸手就还能触摸到尼克·弗瑞温暖皮肤的错觉——终于有种痛苦和迷茫交织的感觉,终于有种被命运置于旋涡,不管不顾的感觉。
前两天还跟他争锋相对,毫不退让的尼克·弗瑞,此时此刻双眼紧闭,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抢救台上,任凭一双带着手套的手掌伸过来,给他盖上了白布。
他黑色的皮肤那样显眼,显眼到在这几乎纯白的室内那样刺眼。
史蒂夫·罗杰斯作为局外人,只能够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又看着一切结束。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了。
“不……不应该是这样……”
旁边传来了啜泣声,声音越来越大,终于让史蒂夫·罗杰斯从恍惚中逐渐清醒过来。
红发的女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正在用戴着深色手套的手掌盖着脸,一声又一声地啜泣。
史蒂夫·罗杰斯认识她,她是尼克·弗瑞手下大名鼎鼎的特工,听说代号是“黑寡妇”。
因为接触寥寥,其他的史蒂夫·罗杰斯一概不知。
低头看着哭泣的女人,史蒂夫·罗杰斯很难把她跟那样剧毒的代号联系起来: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却越来越压抑,甚至连肩膀都开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