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这人口中的“大首领”自然便是禄东赞,这番话得到大家一致认可。“咱们此次起兵虽然是受大唐之逼迫,可事已至此,只能突袭至逻些城下逼迫赞普退位另选贤明执掌吐蕃,如此噶尔部落才能转危为安,既然无论如何与赞普都是死敌,杀不杀贡日贡赞又有什么关系?”“没错,贡日贡赞已经死了,咱们岂能再杀害五将军去抵罪呢?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二将军你别犯糊涂啊!”论钦陵面色犹豫、目光复杂:“可如此一来,咱们与赞普乃至于所有吐蕃部族都再无转圜之余地……”“转圜什个屁啊!都打到这个份儿上了,逻些城遥遥在望、胜利唾手可得,生死由命,无需转圜!”“与其杀了五将军以正军法,还不如让五将军带领我们攻城拔寨、狂飙突进,一直攻陷逻些城!”论钦陵长叹一声,摊手道:“我之所以要杀他,是为了以正军法,避免军中上下对其射杀贡日贡赞之举心生怨尤,既然大家都不准我杀了勃论赞刃,那此事就暂且作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准许他冲锋在前先登斩将,遇敌之时胆敢后退半步便数罪并罚、定斩不饶!”众人大喜:“对对对,让五将军冲在最前边,不准后退!”谁不知勃论赞刃最是勇猛,永远都只是勇往直前、从不后退?“你们暂且退下吧,我还有话与这个混账说。”“好好好,我等退下,二将军有话好好说,莫要生气。”待到诸人退去,论钦陵松了口气,喝了口水。他不得不摆出怒不可遏定要斩杀勃论赞刃的姿态,如此一来军中上下无论自愿亦或被迫都得前来给其求情,如此便能将射杀贡日贡赞所引发的恐慌压制下去,否则军中人心不齐、怨气冲天,必然士气大跌、生出隐患。现在统一口径,即便有人心中恐慌、不满,也只能憋着不敢乱说话……勃论赞刃被释放返回帐内,见到兄长阴着一张脸目光凌厉,心中发虚,赔笑道:“我已知错了,兄长息怒。”论钦陵看着兄弟脸上讨好的笑容,心底又是怜惜又是愤怒,问道:“那张大安都与你说了什么?”勃论赞刃挠了挠头,小声道:“那人说只要贡日贡赞一死,他的小世子必然夭折,赞普就将断后,只要咱们噶尔部落有唐人之支持可以角逐赞普之位……”“你就信了?愚蠢透顶!”“怎么就愚蠢了?”勃论赞刃不服,梗着脖子道:“虽然此举后患无穷,但绝后的赞普还能有几分威慑力?到时候吐蕃各部都将造反,咱们弟兄五个跟着父亲在唐人的支持下足以横扫吐蕃,即便不能登上赞普之位也可使得父亲重返逻些城再度成为大论,甚至将吐蕃大论的官职弄成世袭也不成问题,到时候咱们兄弟几个轮流坐一坐再传给下一代,噶尔部落世世代代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