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地委陈书记就主动挂掉电话。
“咋样?”
高云询问道:“地委陈书记是什么意思?”
秦刚放下话筒,他细细回味刚才陈书记的一番话,道:“陈书记,似乎并不反对?”
“不反对!”
“陈书记是不是有些糊涂了?这种改制,可是要命的行为,我看他一个大领导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高云不满的发起牢骚。
“打住!”秦刚皱了皱眉,制止高云继续发牢骚,然后解释道:“根据我的判断,陈书记支持人员精简,可并不支持此类伤筋动骨的大刀阔斧的莽撞行为!”
“我们工会,人数的确比较多。”
“一般的工会职工,可是有六个月没有拿薪水了,财政拨款也是名额有限!实际上,早在两年前,我就慢慢感受到一旦开闸,同意外面人转进入咱们工会,未来必然会有人数过多,开始暴雷的时候?还是没能撑下去啊!”
“这一天,似乎来的也有些早啊?”
虽说有些先见之明,可又能怎么样?他作为党组书记,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
以及难处!
这两年转入工会的人,谁没有一点关系?谁不是有个当官的亲戚和家人?
没有裙带关系,互相照应,根本就没法进入体制!
从工会职工的全部名单和关系网来看,这些人的家属亲戚,几乎占据整个地委半壁江山。
一旦改动,可想而知,到底会引起怎样的风暴?
这种强劲的风暴,即便是一位正处级的领导干部,只怕也很难承受高压的反弹。
谁碰,谁死。
作为工会秘书长,高云可并非只是头脑简单,她也有一定的强项和能力。
再加上,跟随秦刚多年,长期熏染下,也总能多学一些东西。
高云提醒道:“有埋雷的那一刻,就有暴雷的那一天。”
“这个雷一旦爆开,其产生的威力,只怕足以覆盖整个工会,我们必须尽早做出一些提前准备,避免到时候暴雷后,我们会因此受到牵连性的危害!”
闻言,秦刚目光微凝。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台前,看着楼下的篮球广场,不由得陷入一番沉思。
最后他笑道:“这个埋在哪里,原本你不动,凭借自我腐烂暴雷,可能还能拖一些时日,可一旦有外力进行触碰性的催动的话,其后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