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这么难过?还憋着不出声,现在难受了吧!”他无奈的低声道,大手拨开床帐趁着月光望向小床上的孩子们,还好没有把孩子们吵醒,顺手从床头拿了帕子轻轻的给小夫郎擦拭眼泪。
裴玖小声哭泣着,好不可怜,是不是打个哭嗝,邢南又心疼又想笑,坐起身来,将小夫郎也搂着做起,躺着哭容易给哭岔气了,“你说说你,你气我就气我,打我两下出气不是更好?怎么还把自己给气哭了?”
从他手里抢过帕子,擤了把鼻涕,裴玖哽咽的断断续续道:“我哪、哪敢打、打你啊!你、你不、不打、打我、我就、就感恩戴德了。”
“嘿!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舍得打你了?我可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你。”
这混蛋怕是脑子不好使了?刚刚才凶了他好不好?裴玖瞪大了眼睛从他怀里坐起,“你刚刚才凶了我,你哪里就舍不得了?我看下回就该对我动手了。”
“哎呦!小祖宗你把被子盖着,别冻着了。”马上就要入冬了,夜里气温低的很,邢南赶忙把只穿着亵衣的小夫郎搂进怀里,扯了被子给他盖上,“怪我这张嘴,我刚刚也是懵了不该对你凶的,我这就给你赔罪。“他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两下,啪啪两声,一点也没留力气。
裴玖连忙抓住他的手,瓮声瓮气的说:“你别打了,使这么大劲你不疼啊?”气归气,难过归难归,他这么打自己,裴玖还是会心疼的。
“心疼啦?你还气不?气的话我再打两下?”
倚靠在汉子怀里,裴玖轻咬着下唇不吭声了,隔了一小会儿邢南轻声叹了口气,“玖哥儿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咱们不是说好的有什么都要说出来,这样才能把事解决了,我明儿就进山了,你就不怕我心神不宁在山里受伤吗?”
“呸呸呸,乱说什么,你才不会受伤,你们都不会受伤,都会平平安安回家。”
“好好好,呸呸呸,我乱说话,我们一定平安回家。”
裴玖抿了抿嘴小声道:“我、我就是胸口闷的很不想说话,没有气你,睡一觉就好了。”
“什么胸口闷?嗯?”邢南柔声问他,大掌轻抚着他的背脊,并不催促他回答,小夫郎性子软,今儿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气性就这么大,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就、就说起了你为了王宝儿进山受伤的事,我想着就胸口闷,就不想搭理你。”裴玖一口气说完,脸臊的很,扯着被子把脑袋裹了进去。
竟是为了这么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