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秦陵的肩膀,为他轻轻拂去肩上的落雪。
“秦哥。”
秦陵恍惚之中好似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一如既往,好似仍在昨天。
“是我。”
“我回来了。”
许是感受到秦陵内心的震颤,站在身后的男人伸手缓缓拥抱住了眼前的人。
“…你回来了。”
秦陵的嘴巴开开合合,几年的思念兜兜转转化作简单的四个字。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唐祭将头从身后埋进秦陵的脖颈,嘴唇紧紧贴在衣物上,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秦陵不敢问。
他怕这只是自己所幻想出来的一场美梦,像泡沫一般,虚幻而易碎。
唐祭也没有等秦陵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
“还记得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你告诉我的吗?”
那是唐祭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生日。
‘许了愿就会实现吗?’
‘一定会的。’
我在十八岁那天许下的愿望是:
「我要永远和秦陵在一起。」
——那是你赋予我的希望与奇迹。
*
又是一年除夕夜。
窗外的爆竹噼里啪啦地响起,震得人耳朵发疼。
芝芝穿着一身红色毛呢连衣裙,头上带着喜庆的红色毛线帽,头顶垂下来两个毛茸茸的小球球,让人忍不住捏一捏。
衣着喜庆的几人在小屋内各自忙碌着。
阮和玉和梁白英在厨房烧制好菜,锅铲与锅底碰撞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中响起。
“诶诶诶——歪了、歪了!”
伴着锅碗瓢盆的声音的是荣新泽咋咋呼呼的喊声。
作为布置整理房间的一员,荣新泽对此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拉着“得力助手”的林奕栩,荣新泽全身心地投入到布置之中。
“呃…你确定要这样摆?”
林奕栩好歹之前是个大少爷,对于摆件还是颇有几分研究。
看着眼前堪称“抽象派”大师的作品,林奕栩不由地抽抽嘴角。
“奕栩哥,你看这色彩搭配!这位置安排!多好啊——”
荣新泽挺起胸膛,非常自信。
“之前我这样摆,队长都夸我!”
一旁坐在沙发上剪窗花的芝芝扶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