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冶听到她的声音,将她擒入,必然是为那东西。
苏笙笙一边配合着谢玄后撤,一边扯谎,“若你放我与王爷一马,我可以给你。”
“如此说来,那东西确是在你手中了?”拓跋冶抬手,示意手下暂停攻势。
苏笙笙暗道:果然。
他明明可以跑了,却偏偏留下来,原是为她手里的东西。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因听到她的声音,便甘冒暴露之险,启动机关将她放下?
苏笙笙笑的很是乖顺,“那有笔墨,我愿默写下来。”
拓跋冶笑的阴寒,“你只需过来,孤便不取你性命。”
“事后杀不杀就不知道了。”苏笙笙哼了一声,“要不然上个保险,你把王爷放了,我跟你走。”
只要他有所图,她便性命无忧。
待到谢将军追上,自会救她于水火。
“那倒不必。”拓跋冶瞥了一眼面色冷峻、沉默不语的谢玄,“你既如此贪生怕死,孤倒是可以将你们都带走……”
怕死又如何?
他若不怕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苏笙笙心中如此腹诽,面上却依旧笑靥如花,“我这人既怕死,又怕被人威胁。若日日活在威胁之下,倒不如一死来的痛快。拓跋殿下不妨试试?”
言下之意,要么只带她一人走,要么就休想带走她。
对方人多势众,上方的人虽无法下来,但很可能已在寻找出口。
拓跋冶阴笑一声,“你虽有用,但怎及得上生擒无往不利的麒麟军主帅?”
谢玄薄唇紧抿,冷声道:“本王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他将苏笙笙一把推向石桌后,便旋身飞起,直取拓跋冶首级而去。
他曾在千军万马中枪挑敌军首级,又何惧这区区数人?
方才不过是佯装不敌,将苏笙笙送入安全之地罢了。
此刻,他再无后顾之忧,手中被青石斩断的锁链,瞬间轮飞数名手持弓弩之人。
苏笙笙躲在石桌后,看得惊叹连连。
她生怕有漏网之鱼拿她当挡箭牌,见一旁有水池,便将墨汁倾入其中。
谢玄勇猛异常,挡在拓跋冶身前的死士,根本不堪一击。
见形势不妙,对方果然过来抓她,苏笙笙毫不犹豫地跳入那池墨水之中。
那片水域还算宽广,就算他们在上方乱射,她也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