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夫人目光沉着,“笙丫头要做何事?季公子知晓?”
季晏礼面色坦然,“六小姐只是想为家中安排好一切”
李氏听到这,才缓了一口气,慢慢坐了回去。
眼见老夫人神色缓和,众人不再追问,四夫人按捺不住了。
“究竟有何大事,竟要将宅院铺面都抵押出去?还借了如此高额的利息,那带利之物岂能沾染?季公子也请帮忙劝劝六丫头。”
她的话语中暗含怀疑,似乎意指两人有所串通,又暗讽季晏礼明知她困境却袖手旁观。
季晏礼此言实为应急,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但他又不能透露苏笙笙对他私下说的话。
四夫人见季晏礼沉默下来,面上一喜,立刻又道:“莫非季公子也被笙丫头蒙骗了?”
苏笙笙不愿季晏礼为难,抬眸望向苏文倩,“不知五姐是如何得知我去抵押房契的?”
苏文倩脸色微变,尴尬地望向随即投向她的几道目光。
“这不赶巧了么?四叔母担心你们那短东西,就打发了五丫头去看看,谁知就撞见了这事……发生这样的大事,你也不能怪你四叔母不给你留面子不是?”四夫人抢先接过话。
苏笙笙浅笑一声,“从书坊到抵当所,一个镇东,一个镇西,那还是真的巧了!”
李氏很快察觉出不对劲,“好个长辈,你若是怀疑笙儿私吞钱财,大可当面质问,竟然派人私下去跟踪自己的侄女,真是岂有此理。”
苏笙笙冷冷看着面露慌张的四叔母。
最好的反击方式,从来不是不断自证。
而季晏礼微锁眉心,扫过一旁脸上不自然的苏文倩。
四夫人眼见事情败露,连季晏礼也面露察觉之色,不愿鸡飞蛋打,两边都得不到。
于是她干脆破罐破摔,“什么自己的侄女?那么大一笔钱说没就没了,我也得为自己的女儿考虑吧?”
眼见说不过,四夫人便开始卖惨,想让有儿女的几房也多想想,是否要把银子都给苏笙笙做陪嫁。
后听无人帮声,又见季晏礼执意偏帮苏笙笙,四夫人干脆撒泼无赖起来。
她拿着帕子哭嚎一声,“我也是活不下去了,只想有些傍身的银子,这也有错么?”
二夫人一看四房的做派,便知她定是做了亏心事,怕被揭穿。
“你自己做了错事,也不该拿别的做理由,更不应在客人面前举止如此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