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椅子不偏不倚地就在火炉旁。
“如今天冷,想来车爱卿年纪大了,不能着凉,若是感染了风寒,可视真正不好了。”徐奕则笑着打趣,解释了下安排对方在火炉旁的原因。
“多谢陛下……”车稷哆哆嗦嗦地坐在了火炉旁,只觉得身侧烫手、烫脚、烫肚子、烫大腿,处处受制。
他伸出宽大的袖口,用手背擦了擦自己额前的汗水。
“还冷着做什么,倒茶。”
“是。”御前太监也实在不知如今的徐奕则打算做什么,他作为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如今却是一点也猜不到皇帝的心思,当真是丢他们太监的脸。
他满脸苦恼地给车稷大人倒了杯水,因为郁闷,表情没有端住,硬生生给了车稷大人更大的压力。
于是,手指又下意识地擦了把汗,车稷下意识地去拿那倒好的茶,抿了一小口,烫的嘴都快要坏了。
“咳咳,咳咳咳……”车稷还呛到了,他呛得满脸通红,几乎喘不过气,这年迈的身躯是根本就支撑不住啊。
“车爱卿何必这般着急?”徐奕则想了下,由于不知这御前太监的名字,直接对着他吩咐道:“你,给车爱卿再加点碳吧。”
“……是。”御前太监彭海清欲哭无泪。看,现在皇帝是连杂家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因为苦恼,手中的碳火,又不免多加了些。
车稷那是坐立不安,汗水如豆大一般的水珠从脑门淌下,将他的衣襟浸湿。
“今日之事,车爱卿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徐奕则微微一笑,用一种极其敷衍的态度安抚了一句。
御前太监彭海清以及御使大夫车稷都心中碎碎念:陛下哪里有半点抱歉的态度,当然他们也不敢要皇帝真的与他们道歉也就对了。
“自然自然。”车稷又伸出宽大的袖袍再度擦了擦汗。
徐奕则顺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他却是没有喝,只是放在了一边,仍由热茶之上热气袅袅。
“只是这奏折之事,理应精简了说,说到实处,这样朕才能效率高些,您说是不是,拽那些华丽的辞藻,又有何用?”
“是,陛下教训的是。”
车稷简直欲哭无泪,他平时卖弄学问也习惯了,哪知道这事还能被拿出来做文章?
就是不知道皇帝这是借题发挥还是心血来潮了。
若是借题发挥……
车稷心头一跳,那他向摄政王送礼的事,莫不是已经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