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李纯渊心中微恼,甚是着急,可他也知,徐奕则不是他可以操纵的傀儡。
他实在太有自主意识了,说句大不敬的,他身上的傲气,倒是比新皇还要多上些许。
思及此处,李纯渊不免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稍微开始思考,这般男子到底是如何成长起来的。
“怎么,不说了?”徐奕则见李纯渊只是长久地盯着他,却迟迟没有下一句话,不免有点困惑。
“无事。”李纯渊回神,继续道:“李太尉是可信任之人,家父连年在外征战,只要稍微注意点言辞,倒是不怕被发现。”
“至于今日你所见的,便是摄政王蔺彰,他如今在朝中一手遮天,有外戚支持,我们如今还无法与之抗衡。”
“这位是伏丹太后,如今久居慈溪宫,对外宣称是新皇的生母。”李纯渊瞥了徐奕则一眼,“不过,既然有你流落在外,显然一切并不是这般简单,而且,自四年前,新皇便与这位太后关系不睦。”
“大约是发现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被太后所杀,那自是不睦。”徐奕则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李纯渊不免提醒。“小心隔墙有耳。”
徐奕则不免觉得委屈,“你如今所说,倒是不怕隔墙有耳。”
“我只是稍作提醒。”李纯渊微微抬了下自己的下颌,似是在笑。
“行,现在你便是老大,我能说什么。”
“丞相典韦此人难以琢磨,迄今为止,他一直保持中立,新皇试图拉拢他,却是被他以各种方式推拒,装傻充愣。”李纯渊无奈道。
“典韦少年时,一腔热血,跟着先皇抛头颅,洒热血,理应不该如此。”徐奕则不免感到意外,他思考了一瞬,复又抬头,“新皇可曾与你说过关于典韦的事。”
“他很少与本宫商讨朝中大事。”李纯渊摇摇头,“毕竟本宫是皇后,而不是朝臣,许多事不该参与。”
“看来他是个难以信任他人的人。”徐奕则若有所思。
“不准如此猜测新皇。”李纯渊不免有点不悦。
徐奕则见对方如此,便也耸耸肩,不过即便李纯渊如何说,他对这位不曾见过的同胞兄弟,也算是有了一些粗略的猜测。
新皇虽然仁厚,但生性多疑,且手段过于仁慈,无法威吓众人,若是生在盛世,倒是能够成为一代明君,但恰逢这是跌宕起伏的徐国初期,先皇又先后在与外族征战中与之僵持,投入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