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已经抢来了,除非我放手,谁也没办法让她离开,”
他的口吻轻描淡写,但字字句句沉如千斤,“包括你和爸爸。”
何蓉珺的嘴微颤,脸色灰白,“那个女孩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不能这样独裁,不能这样把她锁在你的身边,泊礼。”
她苦口婆心,“我从小教你温良俭让,教你克己复礼,你都学哪去了?”
靳泊礼儒雅的回眸,心平气和,宽阔的体魄挡住了阳光,他的脸庞隐在阴影下,露出了几分的居高临下,“温良俭让、克己复礼?”
他玩味的笑笑,“这是您希望我会成为的样子。”
但可惜,他从来都不是。
靳泊礼冷冷的与何蓉珺对视,唇角的弧度敛起,淡漠逼人:“转告爸爸,我不希望你们再打她的主意。”
顾听晚不知道另外一边在对峙。
她在帮靳苏琦挑选订婚宴上装饰的花朵,各种昂贵漂亮的品种太多,她看的眼花缭乱。
靳苏琦想起来什么,勾着她的手腕道:“对了,我的订婚宴就不请你当化妆师啦,你要成为正式的宾客,以我的好朋友的身份出席的。”
而且出席的人,都是和靳家有关系的豪门世家,以她大哥那占有欲,肯定要和听晚一块出现的,到时候私下里绝对会有许多人谈论她的身份。
有些人实在傲慢的不行。
她不希望听见有人贬低顾听晚。
“好。”
顾听晚没太纠结。
只不过,顾弛结婚不需要她,苏琦订婚也不需要她,顾大化妆师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被两边的人通通推却。
以往可都是别人求她的档期哎。
顾听晚托腮继续看iPad,但看着看着思绪逐渐飘远,总是不知不觉的去想靳泊礼妈妈的那些话。
她问:“在豪门做女主人是不是很难?”
商家也不是一般的世家,在港城也是声名显赫,靳苏琦嫁过去是不是也需要学那些。
但她从小耳濡目染,这些事对她来说或许简简单单。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但妈妈告诉我,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成功的举办一场达官显贵在场的重要宴会。”
靳苏琦道,“我妈妈为了培训我,在我十六岁那年曾经让我单独筹划,当时出现了一些小的纰漏,幸好被及时查了出来,还被凶了一顿呢。”
顾听晚张了张嘴,“听着感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