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靳泊礼冷淡的抬起下颚,右侧换了人,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他,“我是任安澜,靳夫人与我妈咪关系很好,前段时间还曾约我去浅水湾喝茶,可惜靳先生去了柏林,没有见到您。”
她的话语微顿,笑容浅浅:“我们小时候见过,不知道靳先生可还有印象?”
靳泊礼淡声,谦和但疏离:“抱歉。”
他没有交谈的意思,更没有与她叙旧的时间,修长的手指落在屏幕上,将信息发送。
任安澜略有失落,但脸上的笑容不变。
“我可否和靳先生加一个联系方式?我过几天还要去浅水湾,到时候或许能和靳先生见上一面,喝一杯茶。”
靳泊礼的神色淡了些,黑眸眯了眯,显得气场压人。
他倏的勾唇一笑,眉眼清隽俊逸,让任安澜的心脏砰砰直跳。
但下一秒,跌入谷底。
“是靳夫人邀请你去浅水湾,又不是我,和我喝什么茶。”
他已经没了耐心,发送的信息像是坠入了大海,没有回音,渐有不耐和焦躁从心里涌出,面上却平静寡淡,只有压下来的黑沉的眉眼,显出了冷意。
——
顾听晚是真没看到靳泊礼的信息。
姨妈突然到访,估计是吃了太多的冷饮,痛经的厉害。
浑身也酸软的没有力气,只有蜷缩在床上才会稍微好受一些。
睡的半梦半醒时,手机铃声传来,刺眼的亮光让她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接通,对方不说话。
静了两秒,她奇怪的看了一眼屏幕,是串陌生的电话号码,顾听晚小小的嘟囔了声,“打错了?”
正要挂断的时候,听筒里终于出了声。
很晦涩的嗓音:“是我。”
顾听晚彻底醒过来,“梁佑景?”
经过坦白的那晚以后,她就把梁佑景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换手机号再打来。
他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
梁佑景艰涩的轻轻开口:“我很后悔,听晚。”
从港城回来以后,悔意就像汹涌的海水,要将他淹没似的,整宿的睡不着,自虐似的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出她说的那句话。
“我在想着和你的未来的时候,在想着勇敢往前走的时候,你在抱着洛宁滚床单啊,梁佑景。”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