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夏妍的口吻模模糊糊,“应该...走了吧。”
很大的概率是没有,被不知道关在哪里。
挂断电话,顾听晚想了想还是没敢开门。
怕靳泊礼收拾完梁佑景,又把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再来收拾她。
想起被梁佑景纠缠,夏妍来接她的那天,自己偶然从后视镜中瞧见的,从四面八方有壮汉将梁佑景包围,想起来,Brian说有鼻青脸肿的男人在自己家附近流荡。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她不安的握着手机,纠结了有一个小时,默默的打开门下楼。
空气中飘来的味道很香,餐桌上放了两道做好的,还冒着热气。
顾听晚小心翼翼的探了个脑袋往厨房里看,靳泊礼只穿了一件灰色的卫衣,肩膀宽阔,有莫名的安全感。
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看着她探头探脑的样子,轻抬下巴,神色冷淡。
“去吃饭。”
他始终没有发作的样子。
顾听晚的眼睛时不时的往他的手上瞟。
修长如玉,骨节分明,没有伤口。
血迹真的是别人的。
一顿饭吃的安静,只是在中途收到了夏妍发来的,她已经被周淮开车送往伦敦坐飞机回国的消息。
顾听晚忍了忍,将筷子放下,在靳泊礼冷淡的目光里,委屈巴巴的朝着他张开手,被男人倾身过来易如反掌的抱在腿上。
小姑娘趴在他的胸口,软绵绵的往他的怀里拱,带着微微的哭腔,“妍妍回国了。”
好像是戒断反应,明明一个月都在一起照顾彼此的人,分开以后会有这种不舍。
靳泊礼任由她撒娇,将人圈在怀里,静静的盯着她的侧脸嗤笑了声:“真行,顾听晚,和我在一起一年,从我身边逃走的时候也没见你委屈成这样。”
当时的抽抽噎噎,更多的是即将离开的洒脱。
和夏妍分开,委屈的呜咽,又不是以后见不到。
她真是每一个行为都足够让他生气。
顾听晚被他凶的颤了下,漂亮的眉眼里浮出了丝丝的可怜,她沉默了一会,嘴硬,“我没委屈。”
“嗯。”靳泊礼的指腹轻轻按压在她的眼尾,似笑非笑,“那眼睛这么红,是因为什么,因为看到了我,还是因为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他的怒意明显未消。
兴许因为见了梁佑景,火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