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看见屋内到处是人骨,正中间的房梁上,却吊着三个人,早已死去多时,尸体上满布着蠕动着的虫子,尸臭从里面散发出来,袁韬几步走到街的对面,哇哇开始吐了起来,街上好些人也在吐,袁韬将几口黄胆水吐净了,就开始骂:“驴日的,都跟秀才似的,你们没杀过人放过火啊?”
“大脚羊,你带铁脚营,连夜行军至石梯镇,记着到了石梯镇才能找饭吃,粮食不多,现在最好自己找饭吃。”袁韬对着一个大脚板的汉子说道。
“是,天王。”
“煤老火,你带矿工营,连夜行军到达州,你们都是财主,到了就自己找饭吃。”
“是,旅长。”
“草上飞,你带丛林营,到三汇以西十里扎营,自己解决吃饭。”
“是,天王。”
“大铁锤,你带大刀营,到三汇东南十五里扎营吃饭。”
“是,天王。”
“扁担陈,带长枪营跟着我,去弄些干柴草来,多放几处硫磺火药,一把火把这个该死的镇子烧了,然后渡河到何家湾扎营。”
“是,天王。”
“你们他妈的叫旅长,安民军首领叫大都督,你们叫我天王,他妈的想害死我啊?”
李定国为他们补充了十天的粮草,不过显然不够,袁韬把一半儿粮草留给了身边的扁担陈,矿工营有三个矿老板的嫁妆,暂时也不缺粮草,那么大脚羊、草上飞和大铁锤只能造自己了。
大脚营全部都光着脚行走在乡野间,大脚羊自己也光着脚走着,如履平地的样子,虽然李定国为每一位旗级以上军官都配备了精良的武器、马匹和衣服,不过他仍然牵着马赤着脚走在行列中间,他已经不习惯穿鞋。
在队伍左边两里,二连的两个军士正在寻着地上的足迹,然后接着追踪上去,两人通过布谷鸟的叫声互相联络,向追踪对象靠近。追踪对象有三个人,他们俩连忙用鸟叫声呼唤同伴,一会儿就收到了三个同伴的回应,两个负责跟踪,其它三个人负责去前方的路上布陷阱,一盏茶的功夫,陷阱已经布置好,二人收到信号后,就故意现身,让对方看到自己和手是明晃晃的武器,那三人随身只带有棍棒,自然加快人了脚步,两个军士紧紧追赶。
那三人走过一条田埂,再往一条小道上跑时,有两人却被地上绳索套住了却:“啊,有埋伏。”两吼了一声,就被脚上的绳子拉了起来,倒吊在大树下,二人连忙用手中木棒打脚上的绳子,只是木棒很难打断绳子,还余一人,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