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没多久,钱永就看见小阿宁、刘斌他们扛着一大箩筐的草,往回赶。
从刘斌和另一名同窗的脸色来看,他们割草喂羊的任务进行的也不算多么顺利。
“爷,额回来了!”
皮肤黝黑的小阿宁将箩筐放在地上,冲进屋里,跟自己的爷爷讲述一路上遇见的趣事。
哪家的狗和哪家的狗又打架了,在哪里看见野狐狸了,哪条河的鱼儿从河面冒头了。。。。。。
都是一些零星的琐事,小阿宁讲起来却是滔滔不绝。
老头沧桑的脸上带着笑意,时不时的答应两句。
四名少年坐在院子里,看着祖孙二人,神色复杂。
尤其是出身书香门第的户部侍郎之子刘斌,看着小阿宁,表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羡慕你们,只要出去割草,我和钱哥今天差点儿没累死在田里!”
出身商贾的少年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话音刚落。
跟着小阿宁去割草的少年就露出了不满之色,没好气道:
“你这说得什么屁话!好像割草很容易似的!”
“难道不容易?”
“废话!当然!你还别不信,我问问你,你知不知道羊喜欢吃什么草?能吃什么草?哪些草,羊吃了能治病?哪些草,羊吃了会死?”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过是几头羊罢了!”
“不过是几头羊罢了?你知不知道整个村子就三头羊!
你只是锄草,大不了就拔掉一些麦苗,我和刘哥可是肩负着照顾那三只羊的重任!”
“那你知不知道在太阳底下锄草是什么感觉,知不知道头上的汗流到眼睛里,睁不开是什么感觉?你今天就是说破了天,割草也不如锄草辛苦!”
“你放屁!”
“你才放屁!”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两人聊了没几句就争吵起来。
“够了!”
这个时候,钱永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屁大点事都能吵起来,你俩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钱永作为丁字班的头头,说话还算是有分量。
两人冷哼一声,全都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刘斌不知想通了什么,缓缓开口道:“普通百姓中确实有一部分人足够勤劳,但他们生活仍旧困苦,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不懂学习,也不愿意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