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给他刺了一身遍体花绣。
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燕青一身雪练也似白肉,刺了这一身遍体花绣,却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若赛锦体。
卢俊义喜欢看他这一身遍体花绣。
随时想看,他就随时脱衣展示。
其实卢俊义喜欢的不是花绣,而是喜欢看燕青的一身花绣。
否则为何卢俊义自己不刺一身花绣?
却要刺在燕青身上?
在卢俊义心里,燕青是“我那一個人”,是他的心腹,他最喜欢的小厮。
但在燕青心里,主人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燕青按下了冲动,目送着刘高下山去了。
与此同时,小破庙里卢俊义扶了周侗坐下,又小声问汤怀发生了什么。
汤怀正给卢俊义原原本本介绍,忽然旁边志明长老仰天喷出一口老血:
“噗——”
周侗、卢俊义他们都被志明长老惊呆了:
不是,也没人招你惹你呀!
你咋还自个儿喷上了呢?
“长老,你肿么了?”
周侗已经缓过来了,慌忙上前扶住志明长老。
志明长老脸色惨白,口喷鲜血,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儿了!
颤颤巍巍的打了个盘腿儿,志明长老合拢双眼,仿佛入定又仿佛坐化……
周侗小心翼翼的试了试志明长老的鼻息:
还好,有气儿,还是热乎的……
志明长老打坐运功疗伤,周侗不得走,只好也在旁边蒲团上打盘腿儿。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志明长老有气无力的掀起了眼皮子:
“老友啊……”
“长老,你这是肿么了?”
周侗关心的询问,志明长老气若游丝的说:
“唉……老衲看那位施主不得了哇,有一道灵光从天灵盖儿喷出来……
“所以掐指一算……”
周侗睁大眼睛:“算出来了什么?”
“什么都没算出来……”
志明长老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
“冥冥之中好似触及到了大恐怖……
“老衲修为不够,承受不了那大恐怖,只是稍稍触及就遭到了反噬……
“幸亏老衲及时中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嘶——”
周侗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