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远还坐在那里不动,新月故意说:“哥,我要关院子里的灯了,你还坐这里干什么?”说着,挤眉弄眼的让他进屋里去。
彭思远呵呵地笑笑,站了起来。抬脚刚要走,新月拉住了他的衣服,低着头害羞地说:“哥,别弄那么大动静,他会受刺激,不老实。”
彭思远装作不懂:“王霞今晚没有喝酒,也没有吃撑,不会再折腾的老是去厕所了。你说谁不老实?”
“青涛,青涛听到你们......,就欺负人。”她仍旧羞答答地不抬头。
彭思远无所谓地说:“欺负你?很正常,那就让欺负吧,只要不打你就行。睡在一起就是两口子,不欺负你就不正常了。”说完,从地上提了个热水瓶:“王霞有可能要喝水,我给她送去。”其实,他早就安耐不住了。
对于新月不让杨青涛碰的事,他不能戳破。新月会说他心眼不正,偷听他们睡觉后的对话,会看不起他。
彭思远进屋,王霞已经在床上躺着。他看着她说:“其实、其实想着是给你打电话的,又怕你说我是一厢情愿,没出息……你想我了没有?”
她摇头:“谁想你!”不过,她又接着说:“我早就想来的,担心你忙,不搭理我。也怕你说我贱,笑话我。还记得那天在电话上我说要见一个重要客人的话吗?那个人就是你。你连点反应也没有,我要是来了,你不欢迎就太没面子,太掉价了。”
彭思远说:“是我愚钝,没有反应过来。王霞,我恨不得每天晚上都搂着你入眠。”说着,他的手要掀开她盖在身上的薄被。
她推开了他的手,并且还把头往被子里面缩了一下。彭思远看到了她仍在旁边的衣服,心里一乐。把薄被掀开钻了进去。
就在他们缠绵的时候,突然,房门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一个压抑着的男声“呀”地叫了一声。
彭思远被惊吓到了,一个鲤鱼打挺跳跃起来,然后抓过薄被裹在两个人的身上,好久才战战兢兢地往门口看去,问:“谁,是谁啊?”
可是,外面静悄悄的,哪有人回答。
刚才确实有人把眼睛放在门缝里往里看,而且不是别人,是杨青涛。
原来新月去洗澡了,杨青涛在院子里慢慢地转悠着,春天即将过去,夏天还未来到,百花盛开,不冷也不热的季节。这一边是新月洗浴的撩水声,那一边传来的是彭思远和王霞忘乎所以的声音。
杨青涛不由地被东厢房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屋里亮着灯,趴在门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