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口子可能小了,但应该还在,那是柴刀口,自己劈柴弄的,她说,没癖好的那种柴火可以省三文钱一担。”
“我对她提出来过物质上的帮助,想要给她奴仆,院子,不要求她做任何回报。”
“她不要。”
心脏像是泡在最酸涩的液体中,书娴说她连三文钱的素面都吃不太起,顾修搭在膝头的指尖一阵阵发凉。
内心涌动着着疼惜,他不敢想,她都经历过什么。
“她到底是为什么?”
宁愿过这样的日子,也要离开他?
“这话你应该问自己,”睿贝子反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能将你视作挚爱的妻子弄丢了。”
顾修一张脸霎时变的苍白。
他脑子里恍然闪过一双苍凉无助的桃花眼,衣裙淋淋着水。
他说:“你只是我的玩物。”
“滚!”
她哽咽的哭声,带了求的了:“你能不能对我好一次?”
顾修脑子嗡嗡的,面上皆是慌乱的情绪,他有些不敢想。
他是最擅长笼络人心的,即便是朝堂上的对手,心里恨极了当面也能平静的同人寒暄演戏,即便是面对曹氏和顾从直,他也从不曾恶语相向过。
为何,曾经对自己的妻子那样刻薄?
就算在她心里,他比不上阿迢那个婢子,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为了那个婢子对自己讨好又有什么关系?
她在他心中也是排第二重要的,他为何一定要同她计较这个?
她那样温柔美好,一直朝他奔赴,他怎么会用那样恶毒的语言同她说话?
他怎可以那样同她说话?
顾修后悔,肠子都毁青了,恨不得拍死那时候的自己。
短短的沉默中,他将自己凌迟了一遍,他哑声问:“船上,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曾经问过她,她对过去缄默三口。”睿贝子道:“但是我想,亲眼目睹被心爱的人连着放弃两次,谁都会痛的吧。”
“两次?”顾修星眉深深褶起来。
“那次刺杀,”睿贝子提醒他道:“你不是已经选过一次。”
“不是。”顾修解释道:“刺客的目标是我和如玥,她一个人才是最安全的。”
睿贝子反问:“那她最后安全了吗?”
她受辱,盛如玥却是毫发无伤的那一个。
睿贝子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