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宣殿内, 代为监国的太子同大臣的说话声隐隐从殿内传出来,瞧着像是要等一会。
内侍官将人引入偏殿,等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 内侍官尖锐的太子召见声响起,沈星语起身, 长长吁一口气,抬脚便要迈出去,睿贝子脚尖一转,拦在俩人面前,“你们先在这等着。”
“我去。”
沈星语:“您不是当事人,您说了没有可信力。”
睿贝子:“谁说我要自己说的?”
沈星语眼里大大的问号。
睿贝子目光在阿迢和她面上转一圈:“我的想法是, 你们也不必说。”
沈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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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殿。
韵淇清早早早收拾好正要上值,小宫娥来报,司衣司尚宫来了。
韵淇自然得去见。
“韵淇姑娘, 殿下寿诞快到了, 太子妃命人制的翟衣昨日里定了好几个章程, 我瞧着都不错,还得您亲自去选一个。”
韵淇含笑应下, 让小宫娥去喊宁酒去伺候太子妃,自己则随尚宫去司衣司。
东宫是前殿后寝的格局, 前头是太子处理政务的勤宣殿,后头则是起居的地方,中间有长长的巷道。
韵淇穿过照壁,远远看见勤宣殿的大门上一道纤细身影闪过, 之后大门又合上。
宣政殿向来只有大臣和将军出入, 女子也只有洒扫和奉茶的宫人,那一截水碧色襦裙, 显然不是宫娥的。
会是谁呢?
韵淇眼中闪过疑惑,尚宫见她驻足,问道:“韵淇姑娘怎么了?”
“没事。”
或许是哪个不安分的侍妾,大清早的便想狐媚殿下,晚上回来,还是去找殿下身边的内侍打探一下。
宁酒接了韵淇的差事,领着十六个着粉色宫装的宫娥分成两排,捧着一应鎏金盥洗寝具,敛衽垂首,廊下早早过来候着的瑜侧妃丹桂道:“这事交给我吧,我去伺候太子妃起床。”
这事瑜侧妃常做,宁酒垂手退了一步,拿起帨巾投进滚烫的热水里,瑜侧妃掀起一角绡金纱帐折到金钩上,屈膝跪在床沿,轻柔拍盛如玥胳膊:
“太子妃,该起身了。”
云蚕丝软被里,盛如玥眼皮动了两下,瑜侧妃接过宁酒递来的热帨巾敷在额头和面上,困顿散去,盛如玥睁开眼睛已经炯炯有神,丝毫没有刚睡醒的那种迷茫感。
“大清早的,怎么你来伺候。”她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