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管被推进肌肤里,纯蓝色的液体,随着压力一点点进入血管。
林敬的手腕和脚腕分别被柔软的束缚带绑在床头的四根木质柱子上。
“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的针是粉蓝色而今天的是纯蓝色吗?”
楼煜把针管拔出,迅速在针口上按上酒精棉花团,直到压的没有出血的样子了,他才把东西丢进垃圾桶。
针剂进入血管随着血液的运动,被送往身体的各个地方,最先热起来的小腹,慢慢的一团炙热开始逐渐往上往下分别蔓延。
血管里的小虫子再次出现,啃咬燥热根本无处可躲。
“唔……”
林敬眼神逐渐涣散,满脸潮红,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手腕使劲晃动。
可惜,力气不大,柱子和床没有丝毫动静。
“阿敬,告诉我,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林敬根本听不清了楼煜说的是什么,一根纯度极高的针剂效果太大了,根本不是林敬能够承受的程度。
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原来真的有一种药会让人失去理智,让人忘却所有的教养和礼义廉耻,只想进入那欲望深渊。
“楼煜,松开…松开我,我想去…”
楼煜起身凑近林敬,看着那双盈满泪水,潋滟若春日桃花的眼,狠狠的克制住自己:“阿敬,你想去洗手间对不对。”
林敬呜咽着点头,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出去,落进被汗水打湿的黑发里。
“那就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出去的,我就让你去,好不好?”
近乎诱哄的话在林敬耳边响起,顺着耳朵传进他混沌的大脑里面。
思考大半天,林敬才明白这是一个交易,一个本就不存在公平性的交易。
林敬不想屈服,可针剂的效果越来越大,意识也逐渐被浑身烧起来的炙热给吞噬。
他努力保持清醒,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因为过于用力,本来纯白的唇被染上艳红的鲜血,血溢出的过多,滴落在下巴上,像是雪地里的红梅,凄美而悲壮。
楼煜看到林敬咬下唇的那一刻,他就起身阻止,可惜晚了,他手还没来得及触及到林敬的唇,血就那么溢出来了。
“林敬,把嘴松开,快点,松开!”
最后林敬还是把牙关松开了,血被楼煜拿着湿手帕一点点也给擦干净了。
楼煜落在他唇上的指尖就像是一味解药,他彻底浑浊的视线有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