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拼了这一把,他到底是皇子,即便无势,安排几批刺客的本事还是有的,还有守旧派在暗中帮忙,加上二皇子和安阳郡王的人,我与六皇子这一路才艰难了不少。”
赵瑾单是听他数六皇子那乌泱泱一堆死对头就撑住了额头。
凭本事惹到这么多生死仇敌,从某种方面来说,六皇子也算能耐了。
裴羡又问道:“二皇子知道三皇子与图尔守旧派联手,准备刺杀六皇子了么?”
裴承允罕见地有些不确定:“我也不知,但在他的人全力击杀我们三回后,便缓下了攻势,后半段路多是三皇子的人。”
想了想,他轻声道:“我想二皇子应是在那时知晓的,依他表现出的意思,若六皇子在多番伏击中活了下来,那就等他回来对付三皇子和守旧派,若六皇子能力不足死在半路,他便自己出手除掉三皇子之流。”
简单来说,在他们回京的后半段路,二皇子基本上就是坐山观虎斗的状态了。
裴羡眉梢微挑:“对他来说,除掉三皇子和图尔守旧派竟比除掉六皇子更迫在眉睫?”
二皇子后头是没在做什么,但没做什么已经算是一种让步了,不然他大可协同那边全力击杀六皇子,而非放任自流。
“死对头还有机会干掉,但叫仇人多呼吸一刻都是对不起自己。”赵瑾随口道,“二六皇子间只是利益冲突,而非生死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