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国新君与臣属既已就位,恰似新棋局初摆,黑子白子各落定关键处,天下大势却未就此平缓,反倒是暗流汹涌,新的纷争与机遇在四方蛰伏,只等一个契机便要汹涌而出。
魏国新君公子启,初掌王权,那玺印的重量不仅压在手心,更沉甸甸于心头。
他虽满怀壮志,却也深知朝堂复杂、邦交如渊。
苏岳统军后,革新练兵之法,于校场之上日夜操练士卒,引入模拟战阵,以木石制敌具,让士兵在近似实战里摸爬滚打,魏军的精气神焕然一新。
可军威重振的同时,粮饷消耗如流水,户部尚书愁眉不展,奏请公子启:“陛下,如今强军,府库存粮支撑半载有余便要见底,若再添购军备,赋税需加重,又恐民间生怨。”
公子启遂召集群臣商议开源之策,诸葛瞻进言:“陛下,魏国处中原要地,当利用商路枢纽之优,设交易集市,邀诸国商贩,收取市税,且可与他国以物易物,换得军粮、良驹,缓解内需。”
公子启思忖后准奏,一时间魏国边境处商队云集,驼铃声声,金银与物资渐次充盈府库。
可这也引得周边国家眼红,齐国便暗中使绊,在贸易货品上挑刺。
指责魏国丝绸有残次、瓷器不够精美,欲压低收购价,魏国的商贸初兴便遇波折。
赵国北疆,赵浚大胜匈奴后,威名传至草原深处,匈奴单于大骇,集结各部精锐,图谋再犯,欲雪前耻。
赵浚却早有防备,一边加固防线,深挖壕沟、增设了望塔,一边派轻骑深入草原,探听匈奴军情,还与西域诸国暗通款曲,购置良马、皮甲,筹备应对大战。
而在内政上,蔺尘的赋税新政推行数月,成效斐然,却也触动了部分豪强大族的利益,他们在朝堂上弹劾蔺尘,称其“损富济贫,罔顾祖制”,赵王一时陷入两难,既不愿寒了忠臣之心,又需安抚朝堂势力。
只得折中,命蔺尘再查赋税细则,适当微调,可民间听闻风声,担心新政夭折,农事开展也有了顾虑,人心惶惶。
齐国海域,田猛的新式水军威风八面,引得他国效仿,燕国便在近海秘密仿造齐国战船,训练水师,还勾结海盗,劫掠齐国商船,抢走财货、屠戮船员。
消息传至齐国朝堂,王子瑜大怒,欲兴兵讨伐,晏清劝谏:“陛下,燕国此举虽恶,但动兵劳民伤财,且易引得他国借机生事,不如邀诸国于海滨会盟,展示我水军实力,震慑宵小,同时与燕国明面上谈判,索回损失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