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才四五天,顾栓子的气色就好了许多,早上睡醒起来脸蛋都有红晕了。
尤其是他顶着一张面无表情,但是红润的脸蛋,林真体会到了一丝当爹的快落?
“在想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两天雪停了,走到哪儿都是滴滴答答的雪水,这样的天气想把小推车推到镇上去实在是太难了,林真便没有做生意,在家里歇息。
穿着青色棉袄,两只上了药的脚裹在棉鞋里的顾栓子抬着眼睛看着他,好一会儿道:“我爹留给我的银子,都没有了。”
“现在还不了你。”
随着马氏还要周涛搬到镇上,能住的地方减少了大半,原本单独关着的他不得不和马氏的二儿子待在一个屋里,挨的打更多。
他脸上和身上到伤就是那些日子挨的。
但是这也让他找到了逃跑的机会,在顾大忌日的前一天,他终于趁着马氏和周涛外出做生意,骗周文自己可以带他去钱庄取银子,还会把这件事瞒得好好的,不告诉马氏和周涛。
周文早就被马氏惯坏了,到镇上后更是变本加厉,不知在哪儿染上了赌瘾,已经趁着马氏不注意偷了两回钱去赌。
马氏周涛还有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跟他在一个屋的顾栓子发现了蛛丝马迹。
正手痒难耐,又没银子的周文一听说他带自己去取银子,立马就扯着人要出去,他之前就从马氏的嘴里知道,顾栓子的那个继爹给他在钱庄存了四百多两银子,要取银子必须银票,顾栓子,还有户籍一起出现。
然后顾栓子为难地说自己手脚都捆着,出去会让街上的人起疑心,恐怕在取银子的路上就被官府拿去问话,骗得周文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顾栓子知道,周文之所以这么容易就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是因为自己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而且昨天晚上刚被输了银子气儿不顺的他揍了一顿,肯定没有逃跑的力气。
所以,他只能用周文最在乎的东西来吸引他的注意,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他把那张银票扔向火盆,趁着周文去抢银票的时候跑出周家。
那天林真拿他户籍回来的时候也带回了银票,被火少了一大半,仅剩巴掌那么大一点,钱庄自然不可能会认,相当于他那四百八十两银子没有了。
林真没想到着小崽子人小脑袋不小,一天净琢磨这些事儿。
“你觉得自己以后能还我吗?”林真问他。
顾栓子认真地想了一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