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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冷冽却又温软的少年音听得楚轻舟心尖一颤,他不是没被小孩子这么叫过,但这样一个稀松平常的称呼从冷山口中念出来,竟多了几分别的意味,挠得他有些失神。
“轻舟哥哥,那等我们报完仇,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楚轻舟的视线落在浅棕色的药汤里,他有些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接着抬头对上冷山热忱懵懂的视线,说:“如果那时候我们都还活着,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然后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厌烦我。”
冷山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楚轻舟进房间将冷山叫醒。
“起床吃饭了。”
“唔。”
“头还疼吗?”
“不怎么疼啦。”
“你今天就要走了吗?”冷山还有些迷糊,他撒娇一般伸手握住了楚轻舟的手轻轻晃了晃。
楚轻舟的手上满是旧伤,手心里布满了各种利器留下的伤痕,细碎而交错,这双手从来都是杀人的刀,从没有被人这样温柔地轻握过。
面前的少年从未参与过他们那些刀尖舔血的战斗,可握着他时的力量却柔和而坚定,让人无端心动。
楚轻舟还是挣开了。
“嗯,不查清楚想害你的是谁我不安心。我离开这段时间会让小陈陪着你,你不用害怕。”
“我不害怕。”冷山看着楚轻舟,本来想问对方什么时候会再过来看他,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楚轻舟虽然对他很好,但他始终觉得自己与对方之间是隔着什么的,楚轻舟也从未回应过他的感情,他又有什么资格问对方要一个期限呢。
“轻舟哥哥,如果我真的是那个人的亲生儿子,你会杀了我吗?”
楚轻舟正在检查手中的枪,枪械组装的声音冰冷而空洞,一时之间只能听见金属的碰撞声。
他沉默地摸着漆黑的枪管,接着回答道:“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
“可是……”话音未落,冷山整个人便怔在了原地。
楚轻舟微微躬身,吻在了他的唇上。
这个吻不复往日种种克制或隐忍,楚轻舟抬起冷山的下巴,几乎将冷山逼到了墙角。
冷山受了惊吓,有些想躲,楚轻舟却不让,冷山又伸手去推,楚轻舟便单手擒了冷山双腕。他们吻得缱绻而凶狠,就连楚轻舟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是在打架还是在接刎。
他忽然就想,如果满目疮痍的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