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尴尬,却又实在想要知道答案,只得红着脸问道:“您真的只爱过苏……先夫人一个么?”
“嗯。”冷恪清答得很快:“我只爱过她一个。”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这句话虞潇没有问出口,他没资格问,也没勇气问。
“潇潇。”冷恪清忽然轻唤了一声:“过来。”
“嗯?怎么啦……”他听见冷恪清突然这样叫他,有些意外,但还是乖乖走过去,在对方椅子边停下。
“会不会后悔?”冷恪清问。
“后悔什么?”
“待在我身边,会不会后悔?”
“不会。”
冷恪清沉默了少顷,说:“除了我的爱,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么?”
“没有。”
“……”冷恪清在虞潇回答的瞬间,极其轻微地挑了挑眉尾,隐去了眼底的情动。
“先生。”虞潇单膝跪在冷恪清椅子边上,认真地说:“其实那天我在昏过去之前看见了您。”
冷恪清没有接话,静静等着对方说下去。
“地下拳场的光线很暗,但我看清了您的脸。”
“那时候我快被人打死了,倒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在痛,有一张美钞从铁丝网外飘进来,落在了我的眼睛上。”虞潇停顿了一下,说:“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想要的东西,我却觉得那么脏,那张美钞上全是铁锈和血腥的味道。”
“并不好闻。”
“让我觉得非常,非常恶心。”
“但我转过头,在台下看见了您。”
“您的脸很好看,衣服也很……干净。”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永远都属于您。”
“永不后悔。”
*
冷山站在天堑的边界线上,身前是黄沙漫天,身后是机甲高耸的万丈深渊。
下面就是实验基地了,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又要面对那位让他恨之入骨的‘父亲’。
风声簌簌,每当夜幕降临在这片万顷的土地上时,荒芜而贫瘠便被具象成了眼前的模样。
但和往常又有些不同的是……
今夜的月亮好圆,冷山喃喃道,他最后望了一眼巍峨连绵的,黑色山峦尽头的月影,转身踏进了升降机甲。
“今晚的月亮好圆,中秋不是还没到么……”
楚轻舟站在越野车顶,一阵风沙袭来,他眯了眯眼,抬头看向高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