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鹰的品种?”
冷山的脸唰一下红了,他对于这件事确实有些惭愧,他低着头,小声解释道:“其他的我都知道,就只有那一只……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父亲只说它品种珍贵,很难寻,我后来问过的……但父亲也说他不清楚。”
“你父母在家吗?”楚轻舟扫视着面前的木屋,转而问:“看着不像有人啊。”
“他们过世了。”冷山声音很轻,低得几乎听不见,但并没有过多的悲伤情绪,就像在淡淡地在陈述一件事实那般。
楚轻舟微微睁大了眼睛,顿了顿,将声音放柔了些许:“抱歉,我不是故意这么问的。”
“没事。”冷山疏离地回应了一声,垂下眼睫,将马拴回马厩,吹了声口哨。
“哈桑,回家了。”
玄色的鹰从天而降,落在木棚的横梁上,歪着脑袋目送冷山。
冷山走到家门前,拿出钥匙开了门。
“我去给你拿手机。”他一边换鞋一边和站在门口的楚轻舟说。
楚轻舟靠在门框上,无辜地看着冷山:“你不准备请我进去坐坐吗?你看我身受重伤,一个人在外面多惨啊。”
“……那,好吧。”冷山愣了一下,人类都这么主动热情「没有分寸感」吗?
“我给你拿双鞋子。”他从鞋柜里找出一双父亲曾经穿过的竹鞋,放在楚轻舟面前。
“谢了。”楚轻舟脱掉血迹斑斑的军靴,穿进去的一瞬间就觉得无比轻松,这种竹子编成的鞋子比一般的塑料拖鞋舒服多了,凉丝丝的,还很轻盈。
冷山的家很整洁,也没什么家具,偌大一个客厅,就三张白色极简的沙发,和一张大理石茶几,其余的面积摆放着一些日常用品。看上去主人还会时常打扫屋子,四下一尘不染,这样简单古朴的装修,反而给人一种原始而宁静的观感,让人一踏进来就只想做两件事。
参禅悟道或者睡个大觉。
冷山先去厨房洗了个手,然后找出手机,递给楚轻舟。
“诺。”
楚轻舟正站在客厅中央,观察着四周,听见冷山的声音,他收回目光,接过手机,刻意当着冷山的面拨通了上级的电话。
冷山却没想继续留在客厅听人打电话,他不喜欢听别人的私事,他准备先去洗个澡,等洗完对方估计也打完电话了,再把人送走,他就可以独自享受美好的早餐时光了。
走到卫生间门边的一瞬间,冷山的余光瞥见楚轻舟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