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楚轻舟主理了沈霆羽的葬礼,将对方生前未了结的恩怨一并代为处理,跑了很多关系,这些都是他最厌恶的事情,但沈茹还活着,他必须为他的女儿铺好后路。
“不了。”楚轻舟闭了闭眼,等短暂地眩晕感过去,他靠回座椅里,说:“我今天得把余下的事情处理完,我们明天动身去一趟西北。”
“啊?”小陈提高嗓音叫道:“你先前在建安工厂受的伤都没好全呢!要平常人这会儿还躺医院里呢,你这时候又去西北干什么啊?”
“你看。”楚轻舟指了指电脑,严肃地说:“我觉得这封邮件有问题。”
小陈定睛一看,撇了撇嘴,也严肃地回答:“赞同。”
楚轻舟:“……”
“认真看!”
“我认真看啦,”小陈坐在桌上,手伸过去指着屏幕:“这邮件被特殊代码加密过了,解密难度系数挺大的,估计得三五天吧。”
“嗯,太慢了。”楚轻舟风轻云淡地说:“所以我们明天直接过去。”
“……”小陈瞪大了眼睛惊疑地看向楚轻舟,刚要说这封邮件来路不明,我们这么着急过去,不很有可能中了对方的诡计吗,但话到了嘴边他忽然顿住了,西北是谁的家?冷山的家!那他的好队长这么激进就说得通了,即使真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楚轻舟也不可能放任冷山陷入险境,他再劝也没用。
“那殷文哲那边……”小陈提醒道。他本不想提及这个人,他和楚轻舟这几天都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仿佛沈霆羽身陨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他们和往常一样商议接下来的计划,甚至偶尔也会斗嘴,互相开玩笑,但这只不过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伤痛。
在最后的胜利到来之前,他们谁都没资格为逝去的任何一个队友影响计划的进度。
只有赢家才配好好坐下来,缅怀谁,或是为谁悼念。
楚轻舟听见这个名字时,眼里闪过冰刃般的寒光,他缄默须臾,平静地说:“他杀了沈霆羽,我不会放过他。”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山峰已经替我们把蚩内部的势力搅得分崩离析,我们就没必要在大厦倾颓前淌这趟浑水,等他和冷恪清的戏码演完,我们再去收网。”
他端起一旁冒着热气的杯子,喝了一口,不受控制地皱了皱眉,这药苦的有点太夸张了。
楚轻舟不是个矫情的人,这段时间喝药成了家常便饭,他仰头一饮而尽。
却莫名想起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