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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呢。”他应得耐心而散漫。
“你怎么……”冷山很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又为什么要掐它,这样欺负它,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什么?”楚轻舟挑眉,戏谑却又诚恳地再次问道:“你说,你要我不要解药对吗?”
“……不。”冷山下意识想说不是,但他的头太疼了,那里更是难受,他已经忍受了一夜,现在又被这样对待,他快疯了,某种愈发强烈的欲望将他的拒绝堵在了喉间。
“对。”他放弃了抵抗:“我……要你。”
“你要我?”楚轻舟又问。
冷山明知这是对方戏弄他的伎俩,但他还是乖乖重复了一次:“嗯,我要你。”
“要我什么?”楚轻舟得寸进尺:“手?还是哪里?”
“……”事不过三,兔子逼急了还会跳墙,这下冷山彻底恼了,他红着眼睛挣开楚轻舟,下意识的肌肉记忆让他毫不间断地摸向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
几乎是下一秒,泛着寒光的利刃已然抵在了楚轻舟的脖颈上。
“滚出去!”他停顿了一下,剧烈喘息了几次:“……或者少废话。”
楚轻舟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冷山手里突然冒出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现在还抵在他的脖颈上。
“都这样了,居然还有力气偷袭我?”他笑起来,轻而易举卸了冷山的刀,随手扔了出去。
在钢铁碰撞地面发出闷响的同时,他将冷山推倒在床上,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了对方泛着淡粉色的脖颈动脉上。
如果他们此刻是敌人,那么这就是个十分具有威慑性的动作。
“我不喜欢强迫。”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冷山,这样充满侵占与掠夺的眼神,似是审视却更像描摹或镌刻。
但紧接着下一句,他却说:“冷山,说你爱我吧。”
“说你这两年像我想念你那样想念我。”
时间仿佛静止了,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隔了一刹那。
冷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他忽然发现体内原本躁动的东西在这一刻消停了,消散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了。
他的眼神有些空,瞳孔里细碎的光映出楚轻舟的脸,终于,他轻声说,仿若自语:“我爱你。”
“这两年,我很想你。”
楚轻舟的手离开冷山的脖颈,他听见了答案,便毫不犹豫地俯身将这一夜的时间献祭给了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