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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汉初方士新垣平公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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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垣平,西汉赵人。以望气见文帝,称长安东北有五采神气,宜立祠上帝,以合符应。文帝于是作渭阳五帝庙郊祀,又使博士诸生作《王制》,谋议巡狩封禅事,官至上大夫。又让人献玉杯,刻“人主延寿”四字,文帝因以十七年为元年,令天下大酺。后有人上书告其所言皆诈,下吏治,被处以参夷之罪。

公孙臣,学者,鲁人,文帝时召拜博士。文帝时上书言五德始终之说,称汉为土德,其符应有黄龙见,当改正朔,易服色。

公孙臣上书说:“始秦得水德,今汉受之,推终始传,则汉当土德,土德之应黄龙见。宜改正朔、易服色,色上黄。”公孙臣的正朔说,继承了五德终始说,但是符应与张苍的不同。张苍认为汉受命符应是河决金堤,公孙臣认为是黄龙见。结果第二年夏天,黄龙真的出现在成纪,于是文帝相信了公孙臣的说法,拜他为博士,命他与儒生们草议改正朔、易服色之事,这次黄龙见使公孙臣打败了律历家、丞相张苍,导致张苍自绌。

公孙臣,擅长占候的神仙家,占测符运是他所长;新垣平,擅长望气、占候。

《封禅书》记新垣平,采用欺骗手法使人拿了刻有“人主延寿”的玉杯献于文帝,说自己看见了阶下的宝玉之气,文帝果然信以为真。新垣平曾在太阳过午时对文帝说:“臣候日再中。”中,当为午时,与“旦”表示天亮相对。日再中,是太阳再次居午时之位的意思。结果过了一会,太阳真的再次到正午之位。

新垣平的望气、占候和公孙臣预言黄龙见同属方术,新垣平也热衷改正朔之事,《史记·历书》说新垣平“以望气见,颇言正历服色事,贵幸”,文帝因新垣平占测的结果,还改十七年为元年,算是满足新垣平“改正朔”的要求。

除了改正朔外,新垣平还运用望气说求符命,《封禅书》记新垣平说周鼎丢在了泗水之中,汾阴有金气,大概周鼎就在那里,文帝又相信了他的说法,派人在汾阴临黄河立庙祷祠,想祠出周鼎。

公孙臣,占测黄龙见,新垣平望气、占候这类方术,是当时神仙家所特有的,律算家、儒家都不具备这些方术,这类占测有时应验,是方士们的正朔说有时占了上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