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慕辞的脸上,为他那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梦幻感。顾林洬静静地坐着,仿佛整个世界如同他的幻想,安安静静,只有他和慕辞两个人,无人打扰。
然而,天总不遂人愿。
这份宁静持续了没几分钟,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慕颂寒走了进来。
顾林洬微微皱眉,没有说话。慕颂寒看着两人这样的姿势,也是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睛。
两人就这么静默的对峙了十几秒,最后是顾林洬先将慕辞轻轻放回了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后,站了起来。
他看了眼慕颂寒,又看了眼门外。
意思是在说,不要在这里打扰慕辞。
慕颂寒眼睛的温度又低了几分,凛然一笑转身出了门,顾林洬随后也悄声走出病房,带上了门。
人民医院的走廊人来人往,人声嘈杂,两人不约而同地去了走廊尽头的阳台处。
“你怎么在这里?”慕颂寒率先开口。
面对慕颂寒的气势压迫,顾林洬依旧是漠然冷淡,也没有顺着他的话,转而问:“你来做什么?”
慕颂寒蹙了蹙眉。
帝都世家这一代的小辈里,顾林洬是最隐形的那一个,但是因为两家这样那样的纠葛,他偶尔会注意到他。但每次看到他,他都是这副冷淡到甚至有些木讷的模样,难以彻底看透。
慕颂寒微微抬高下巴,眼神中带着审视又重了几分:“他今天出院,我来接他去外公那里。”
“他不想去。”
“呵……”慕颂寒冷笑一声,“他是我慕家的人,没什么由得他想不想的。外公想见他,所以他就该回去。”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想做的,有我在,也没人能逼他。”
慕颂寒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身居高位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么自不量力的话,还是顾家最不受待见的人,他不免嗤笑:“你以为你是谁……”
顾林洬却好似没有察觉到慕颂寒的蔑视嘲讽,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你不想接受家族的安排,契约形婚,还计划着对付自己的父亲,夺他的权。所以你都可以,为什么慕辞不可以呢?他和你们这个家庭,除了一点微末的血缘之外,再没有别的关系了。”
慕颂寒的脸色阴沉下来,他逼近顾林洬一步:“你……”
“你背着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情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但条件是这段时间他不想见到你们,包括江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