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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音很轻。
他将车停在路边,蹙眉侧身,我才意识到他对着我的是右耳。
“什么?”
“我说…”我靠近他一些。
他手腕搭在车椅背,陡然靠近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侵占鼻腔。
轻笑出声
“简历就不用了,追你十年了,给个机会吧。”
“杨尧,我爸是罪犯,我妈是疯子…”
常年的压抑扭曲,我平静的外壳里早已碎成渣滓。
他俯身轻吻我唇边“央央,是我高攀了。”
如果真的有爱,当如何。
不得善终。
我认了。
清晨苏醒伴着腰痛腿软,一夜荒唐。
昨夜几时睡去我都记不清了,手机里数不清的未接来电,杨宇。
连环信息也是杨宇
“明早开车去学校接玥玥,地址发给你了。”
“她早起胃口不好,你多备几样早餐。”
“玥玥脾气温和,别叫人欺负了她。”
“我妈那边你记得备份道歉礼物,别叫我夹在中间难做。”
“过两天玥玥要到家里来,也许会小住几天,你提前把东西收拾一下,我给你另找了地方。”
“怎么回事?!你人呢?”
“接电话!你耍什么脾气!”
“你在哪?!马上给我回电话!”
“林央你行,有种别后悔!”
我把杨宇拉黑,将手机扔到一旁,伸手够到桌边的烟给自己点上一支。
“醒了?”杨尧对镜穿衣看到我起身“事后烟?渣女。”
白色商务衬衣下盖住道道暧昧的痕迹。
“杨尧,今天先去买个助听器。”我声音沙哑。
他昨夜仗着自己没有助听器,假装听不到我嗓间的几近断掉的喘息,我唯有一把抓向他的背留下几条红痕做警告,下一秒却被人按住手腕,扣在头顶。
他脖颈青筋暴起,似野兽,却看我的眼神如一潭深水,泛起涟漪。
“谁想让我听见,谁去买。”他看我坏笑。
“我该给你买个止咬器。”我起身灭烟,一动皆是酸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他两腿叉开跪在床边“再买个项圈拴在我脖子上?央央你学坏了。”
杨家人都叫我央央,虽是昵称却总带着一股施舍的意味,有时我分辨不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