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来告诉我。
晚上的时候,我忍不住,就去问了。
结果,他给了我一张放弃肾源确认书。
签字的,就是我的亲妈,李梦真。
我特么算是自己给自己判了个死刑。
你说这事,多滑稽?”
确实滑稽。
如果苍蝇没有溯源能力。
如果没有找到他的亲妈李梦真。
如果没有迁户口让李梦真当家属。
说不定,曾如玉现在已经换肾,开始新生活了。
蔡根吧嗒吧嗒嘴,怎么都想不通。
等着接下来的解释。
“晚上,李梦真来给我送饭。
我就直接挑明了问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为什么放弃了我的肾源。
结果,她竟然说,成功率太低,怕有排异反应。
放弃也没啥可惜的。
我当时就炸毛了。
问题是,几率高的,我等不了啊。
我都要死了,没有那么多机会了。
你猜怎么着?”
蔡根很配合,无论神情还是语调,都算是合格的聆听者。
“啊,咋滴了?”
曾如玉好像在说一个外人的奇葩事,绘声绘色的。
“阎立本把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闫芳菲带来了。
坐着轮椅进屋的,嘴唇紫得吓人。
原来,闫芳菲天生心脏畸形,能活到现在都算是奇迹。
全是拿钱堆出来的。
闫芳菲说,她活够了,不想遭罪了。
决定把她的肾,移植给我。
同父异母,肯定比陌生人的存活几率高。
所以,李梦真才放弃了医院的肾源。”
这是蔡根没想到的。
一时间不知道该咋说,确实有点意外。
“闫芳菲,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拉着我的手,说她确实活够了。
希望我继续活下去,帮着她孝顺父母。
说的真情意切,感动得我都哭了。
一点也不像,小时候那个小坏种。
那时候,阎立本总是喝酒的时候,让我在旁边跪着。
闫芳菲就会在地上爬,捡起阎立本的烟头。
往我的腿上按。
只要我躲,阎立本就踹我。